這儼然便是強悍的騎兵技巧,便是李破見到的那些草原部族,相比之下,也要遜色三分。。。。。。。
同樣在地上翻滾而起的李破,見到這一幕,以他對軍事的敏感,心中略寒。
之後的劇本也改了,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便撒腿跑向了流民營地方向。
而那條發了狂的狗,已然被一支利箭射中,橫屍街頭了。
熟悉的弓弦震動聲,讓李破跑的越發快了。
身後傳來一陣哄笑聲,顯然是那些家夥正在取消同伴的狼狽。
而惱羞成怒的騎士,就像方才那條狗一般,被疼痛刺激的凶性大發,不顧同伴的取笑,竄上戰馬,朝李破便追了上來。
跑的再快,也快不過人家的四條腿。
李破心裡暗暗叫苦,回頭瞄著,瞬間卻安心不少,因為那漢子麵容雖然扭曲猙獰,但卻並沒有將腰間的長刀抽出來。
於是,李破一邊跑一邊抱緊了腦袋。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追到他身後,這位便揮舞起了馬鞭子,用力的抽下。
李破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鞭子,反正身上是火辣辣的疼,一股不甘的憤怒,正在心中積聚,他自己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一把奪過對方的鞭子,然後宰了這凶橫的家夥。
而此時,他已經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打著滾兒,那騎士也已跳下戰馬,不停在他身上抽打。
他的同伴們,也已趕了過來,粗豪的謔笑聲,不停的傳入李破的耳朵。
這種景象,李破見過無數次,上等人對下等人的羞辱,從來沒變過樣子,隻是過程或有偏差罷了,隻有死亡來臨的時候,這些人才會發覺,他們跟其他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彆,死亡麵前,才是真正的人人平等。
讓這種人體驗死亡的滋味,在李破看來,其實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隻是稅官的聲音,阻止了心中不斷泛起的殺機。
“住手。。。。。。”
當鞭子不再落下,李破一骨碌爬起來,調頭就跑了。
這裡沒他什麼事情了,他既不會在這裡殺人,也沒興趣表現自己的英雄氣概,他隻是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般,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舔一舔自己的傷口。
沒人在意他,他隻是個下賤的流民,比方才那條被射死在路上的狗,也金貴不了多少。
寒風將話語送進他的耳朵。
原來稅官要管那個領頭的年輕騎士叫四哥,年輕騎士卻喚稅官為三弟。
還是一家人來的。。。。。。。
李破漸漸跑遠,回頭看了一眼,摸了摸臉上的鞭痕,齜牙咧嘴的調頭進了流民營地。
他娘的,這頓鞭子白挨了。
他沒興趣知道,稅官和那些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連記仇的心思都很淡。
因為他知道,世道不管怎麼變,其實都差不離。
就像正在跟人笑著說話的稅官,從來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的流民到底想的什麼,而他這裡受了委屈,也就隻能自己扛著。
大人物的勾心鬥角,離他挺遙遠的,他這樣的小人物,除了血濺五步之外,對那些人,沒有太多的辦法。
既然如此,又值得記恨什麼呢?
也許有一天,這些家夥都得在他腳底下求告哀嚎,但絕對不會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