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要是能移往長安或者洛陽是最好的,即便不能,也當立足於絳郡。
這個時候隨軍南下,也許會有很多機會在等著他,至於抓不抓得住……那必須得一一緊握於手中,不然的話,他又有何臉麵去總管府求親?
好吧,男人的動力還真就是那麼幾樣,榮華富貴加上窈窕佳人,自古以來,乃至於今後,大多數的男人永遠都脫不開這個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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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晉陽總管府後宅,另外一位即將南下的主角也正在飲酒,隻是喝了幾盞就被妻子命人給收走了。
元朗不滿意的齜牙咧嘴,當然,也可能是身上臉上的疼痛所致。
阿史那雲真眨巴著藍眼睛,再次忍不住嘰嘰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如今有孕在身,身子和臉蛋都圓潤了起來,一笑之下前仰後合間,肉乎乎的實在誘人。
元朗看了頓時有點意動,往前就湊了過來。
阿史那雲真卻是堅決的推開了他那青腫的大臉,“大夫說了,這些日子不能讓你進我的帳篷。”
求歡不成,元朗起身在榻上溜達了幾圈,恨恨道:“過幾日俺就要去南邊兒了,你竟然還笑的出來?”
說這話實在找錯了對象,人家根本不在乎,搖頭晃腦的就道:“雄鷹總能飛的更遠,駿馬總能跑的更快,我的丈夫啊,難道您在北邊兒呆的時日太長,竟然忘記了怎麼飛翔,奔跑了嗎?”
元朗氣沮,一屁股坐了下來,指著自己的臉道:“你瞧瞧,你瞧瞧,才剛回來就成了這副模樣,若是到了哥哥麵前……”
阿史那雲真終於收斂起了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在她心目中,姐夫還算和藹可親,隻是她那個姐姐卻著實讓他畏懼非常,嗯,這會兒她甚至在心裡暗自慶幸,南下的是他的丈夫,而不是她自己……
好吧,這其實也是比較奇葩的一對兒夫妻,阿史那雲真不是什麼母老虎,可她卻就記準了一條,不準元朗納妾。
她屬於這年頭兒最特殊的一種女性,信奉的是既然天神隻允許我有一個丈夫,那麼我的丈夫也隻能有我一位妻子。
西突厥王帳中的耳聞目染,竟然造就出了一位勉強算是女權主義者的女人,也是比較奇特的一件事了。
元朗為此跟她鬨了幾回卻也怕了,因為這位不會彆的,一急了既不尋死覓活以淚洗麵,也不展露西突厥王女的彪悍跟他拳腳相加,隻嚷嚷著要去晉陽找姐姐姐夫給她做主,弄的元朗也是無可奈何。
實際上,兩人算是少年夫妻,相處之時沒心沒肺的樣子和後來人差不多。
“咱們已經回來晉陽,還能怎樣?最多也就是再打你一頓……”說到這裡,阿史那雲真又笑了起來。
元朗狠狠瞪了她一眼,頗為心酸的垂下頭,心說,不就是一時發昏,讓人說了幾句話嗎?何至於此?
在北邊兒的時候,他就想著能上陣殺敵,建一番不讓於人的功業出來,可離開了北邊兒,卻又多有不舍。
當然,跟表姐談過之後,他也就徹底老實了下來。
李碧沒有撒手不管,而是想給他找幾個得用之人陪著他一起去南邊兒。
此時元朗糾結之處可不止在於見了哥哥不好說話,還在於心理落差有點大,想要調整過來不那麼容易。
他這樣空著手到南邊兒,和白手起家也沒什麼分彆,嗯,總歸一句話,元朗有些畏難了,和那些在亂世當中努力拚殺的人比起來,元朗在心態上稚嫩的還像個孩子。
讓他來執掌北方邊塞重地,確實有些欠妥,所以說啊,親族這東西有點像雙刃劍,弄不好就要傷了自己。
不管夫妻兩個怎麼商量,兩日之後,徐世績和裴旭兩人便出現在了元朗麵前。
一文一武,徐世績不用說,河南降將,在晉地無依無靠,在李碧看來正適合用上一用。
裴旭嘛,河東裴氏子弟,有這人在,去絳郡立足會方便很多。
顯然,李碧還是給這個表弟操碎了心。
元朗看到兩個和自己歲數差不多的出現,沒什麼怨氣,反而高興了起來。
他年少的時候被父親管教的太狠,成年之後最煩的其實就是年老之人在耳邊嘮叨,裴旭和徐世績年紀正好,讓元朗頓時鬆了一口氣。
裴旭溫文爾雅,徐世績也不是目不識丁的莽夫,一個可以不動聲色的給元朗出主意,讓他不再犯以前那樣的糊塗。
一個呢,順勢接管了元朗的親兵,搭配的還很不錯。
元朗這會兒也不願再在晉陽呆下去了,立即啟程南下。
李碧偏偏就派了李春來給元朗送行,這下就比較熱鬨了,元朗不願在招惹這個暴躁的青梅竹馬,兩個幕中之人卻好像孔雀一樣開了屏。
好嘛,還沒啟程呢,這一文一武先就存了間隙,而元朗看著這兩個沒出息的家夥,也恨不得一人給他們一拳。
這樣的母大蟲娶回家去,不怕被她生吞了嗎?
一行人踏著積雪南去,將正值欣欣向榮時節的晉陽留在了身後,隻是此時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正好趕上一場激戰……
(月底求月票,今天一更了,阿草實在是補不出來了,一號出差,差不多要到八月十五回來,兩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斷更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得斷多少天。
阿草本來還想著這幾天好好補一補,可出差之前事情非常多,大家見諒一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