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大多人家若是到了那種地步,想過清淨日子也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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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也是的,阿爺走的時候她不勸勸,等阿爺走了,她就來跟我抱怨,阿爺任事不管,還時常在家中宴客,喝的醉醺醺的不好伺候。
而且家中人來人往的多了,她也不很滿意,覺著日子過的不如以前踏實。
見了那些笑臉相迎的人吧,阿娘還心煩,說那些人瞅著就不懷好意……”
李碧騎在馬上跟丈夫說著話,念叨老娘的時候,不由多說了幾句,聽上去很不孝順。
連跟在旁邊的阿史那容真都不由彎起了嘴角,覺得回去之後要好好給女兒幾下,省得以後她敢在背後編排嫌棄自己。
李破打了個哈哈,自然要為丈母娘說些好話。
“行了,丈母是少見的明理之人,也就跟你說說閒話,趨炎附勢之徒,可不就是不懷好意?”
李碧笑了一聲,立即抿住了嘴唇,“哼,夫君隻惦記著那邊的雞仔,哪曉得阿娘的苦處?”
李破不樂意了,“好你個李三娘,說完母親又來編排丈夫,真是找打。”
李碧終於忍不住,在馬上笑的前仰後合,也就是時候不對,不然這時正該跟丈夫揮拳動腿一番才更增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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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搬進了皇城,確實方便不少,不一會就到了李府門前。
得了消息的李府眾人迎在了外麵,李碧的兩個兄長都在,見到夫妻兩人到來,都紛紛施禮拜見。
聽說女兒女婿一同到來,陳氏很是歡喜。
說起來女兒不常回娘家,倒是女婿隔三差五就來上一趟,她也不知皇帝為什麼那麼閒?
而女婿女兒一同回來……這是第四次,情況非常少見,陳氏稍稍擔上了心事。
隻是看到女婿女兒說說笑笑的行來,她才疑慮儘消。
李破下馬,先向兩個大舅哥點頭示意,那兩位還是縮頭縮腦的,比起他們的父親來真是差遠了。
虎父犬子,不外如是。
李破上前扶住陳氏的胳膊,夫妻兩個一左一右,架著陳氏就進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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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後宅,在李碧和阿娘絮絮叨叨說話的工夫,李破終於吃上了雞,時不時的插話打問一下丈母娘的近況。
陳氏情緒穩定,身體看上去不比李靖差多少。
他又抽空跟李氏兄弟說了說話。
李碧的大哥叫李德謇,現在在匠作監任職,在李破眼中還算有些用處,可以跟他說一些正事。
至於李碧的二哥李德獎……嗯,李靖起的名字真是一言難儘。
大兒子的名字很難辨認,二兒子的名字比較奇葩,李破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李德獎在戶部廝混,純是混日子那種,當初李靖在馬邑為官的時候,家中窘迫,差點把李德獎一家給餓死。
後來還是靠著李靖養雞,才沒讓李靖嘗到喪子之痛的滋味,你說這個兒子廢物不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