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霧怕不怕?”
“怕。”
女人的步伐慢了下來,最後徹底停下,轉頭看向他。
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來有些失落。
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像怪傳中的鬼怪一般,把精壯的男子騙進無人的森林,吸食他充沛的精力,滿足內心的欲望。
“我怕店長你以後落人話柄,所以這種事…應該我主動才對。”
椎名霧沒忍心把她用力攬入懷中,觸感好似棉花糖,細膩的肌膚隻一觸碰就不願再分開。
他第一次在女人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抱住了她。
“話柄?小霧真可愛呢。”
經曆了家族沒落,協議結婚後,她早就不是那種被人當麵評價就會落荒而逃的小女生了。
那個女生已經死在了十幾年前。
椎名霧輕歎一口氣:“總覺得店長你還把我當成小孩子。”
“不是嗎?”
桃穀美由紀從他懷裡離開,抬手撫摸他低下的腦袋,就好像姐姐摸著已經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弟弟,其實這裡用媽媽也毫無違和感。
“不是了。”
如果單純以授課經驗來說的話,現在你才是孩子吧。
“比如?”
女人輕笑著問,好似要他證明一般。
“您可真是個妖精呢。”
椎名霧像狩獵的獅子一般低頭用力吻在她的唇間,把女人推得後退了一步,可桃穀美由紀隻是愣了一下,便開始回應。
兩人吻了很久,久到她後背怎麼抵在樹上都毫不知情。
少年貪婪地聞著她的臉頰卻並不急著吃掉,動作熟練故意炫耀一般用行動告訴她這就是證明。
“店長,你今天化了妝麼?”
這般近的距離,他看著她依舊完美的臉,仿佛找到了勝利。
還記得女人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他就曾偷偷咬過她的臉。
那時候他就在驚奇,在這個女生人均都會化妝的現在社會,交際花一般的壞女人卻素麵朝天,臉上的汗毛清晰可見。
但是今天晚上她卻特意化了妝,在來見他之前。
“……小霧,我快老了。”
她的聲音並不夾帶情緒,可椎名霧能感受一絲悲傷。
腦海中不由回想起幾個月前的係統提示。
是啊,水蜜桃嫩出水來的時候是她最可口的時候,
可這也代表著,從這一刻開始,她會慢慢腐敗,直到從高大的樹枝上掉下,掉進塵埃裡。
“怎麼會,店長還年輕著呢。”
女人聽後隻是一笑,不置可否。
她還記得幸子經常會誇她皮膚好,還會問她是不是偷偷用了什麼未發售的護膚品。
她隻說是睡懶覺睡的,絲毫不以為意。
直到有天早上醒來在眼角看到一絲細紋,她突然反應過來,人是逃不過時間的。
她開始變老了,皮膚會慢慢鬆弛,粗糙。
再也不能像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那樣,可以穿著超短裙在大街上跳著迪斯科風的魔性舞蹈了。
她其實和幸子是一個時代的女人啊。
“對了,店長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什麼?”
“在很久以前呢,有一個二十五歲寡婦接濟了一個六歲的孤兒,經常在他餓昏了頭時,送他一大碗米飯吃,那個孤兒吃著飯信誓旦旦地說要娶她。”
椎名霧收回想要輕薄她的雙手,將她抱在懷裡,互相傾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然後呢?”桃穀美由紀用好奇地語氣問,情緒價值給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