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深擺出一副我也沒有辦法,你們有能耐走就走,沒能耐就閉嘴的姿態,他們反倒開不了口。
畢竟真的走不了的話,這三天可都仰仗蔣家。
“那這幾位的死因…”
蔣深:“定然查清。”
眾人便慢慢散開,聚在一道交頭接耳說三道四,罵聲也不絕於耳。
平白看了一場戲,杯中的茶也涼了。
雲渺將茶杯放下,周浮生也將手機裝在外套口袋裡,在沒看到這些人後果的時候,周浮生還覺得昨晚宴會可以湊個熱鬨,現在……
這熱鬨誰愛湊誰湊吧!
地上幾名屍體被蔣家人帶走,蔣深和蔣千盛站在銀杏樹下說話,蔣千盛麵露憂慮,蔣深唇線緊抿,強忍著什麼,風一吹銀杏葉子簌簌飛起,掩蓋他們的身影。
周浮生移開視線:“雲渺小姐,那幾位怎麼死了?”
他們死的太快,彆人看不清,他猜雲渺小姐能夠看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問後雲渺小姐腳步頓了頓,她抿抿唇:“……不知道。”
“咦?”周浮生不生疑:“連您都不知道,那這裡也太凶了。”
“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好奇嘛……”周浮生笑的燦爛。
雲渺:“沒甚好奇的,命數已定,該他們死。”
人食五穀雜糧,蔣家膳廳很大,來參加的賓客也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黑色腦袋,有些人已經坐下吃飯,有些人正在打菜,在膳廳穿行。
周浮生找了一處清淨地方,又將桌椅擦拭乾淨,讓雲渺小姐坐下,他才去端飯。
雲渺所坐的地方不遠,之前那個指著蔣千盛鼻子罵的老頭,此刻拍著桌子,用手指著周圍一圈人:“你們還吃的下去,也不怕這飯裡麵下的有毒!”
“荀老頭,你這話說的……”其他人正吃的香,一時間有些難以下咽:“人是鐵飯是鋼,我們要在這裡三天,總不能三天不吃不喝吧,你不想吃你也彆說這種讓人倒胃口的話。”
荀老頭冷笑:“今天死的那幾個人看來還沒有給你們警醒,你以為你們來參加的是婚宴?錯!這是地地道道的鴻門宴!”
“他們蔣家……不,是整個中原紙衣都是下賤骨頭,他們可不講究禮義廉恥,玄門仁義,更何況,他們恨透了咱們,巴不得咱們趕緊死呢!”
在膳廳吃飯的不止他們,還有其他中原紙衣。
雲渺朝那默不作聲,埋頭吃飯的中原紙衣看了一眼,在聽到下賤骨頭時也沒什麼反應。
“這話可奇怪了,大家沒仇沒恨的,他們恨咱們乾什麼?”
荀老頭好似被噎了一下,一張臉縱橫交錯著猶豫,憤恨和不屑。
“的確是算不上什麼仇,咱們玄門中人做事都是為天下蒼生,黎民百姓,就怕中原紙衣心眼小,記恨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