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射門裡了?”陳懷安兩眼一眯,發覺此事並不簡單。
他趕緊查看遊戲主線任務中李清然的存活率,發現還是100%,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好吧,可能隻是他神經太敏感了。
就算那充斥著狂暴能量和逆轉道韻的光柱打進秘境也不至於落在李清然身上。
畢竟秘境也算是一方小世界了,被這光柱打中的概率和大海撈針有何區彆?
再者,李清然有什麼值得惦記的地方嗎?
不就絕品丹田、單水靈根、單劍靈根和太陰道體麼……
“嘶。”陳懷安倒吸一口冷氣。
好像……李清然確實有很多值得惦記的地方啊。
隨著他一直氪金一直氪金,本就天資出眾的李清然如今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這一堆好東西加在身上,根本就是行走的人形外掛。和她比起來聖地那三名天驕所謂的千年難遇的超絕天賦都有點招笑。
“陳劍尊,您可是擔心劍閣弟子會在秘境中遭遇什麼意外?”雲白鈺目光掠過陳懷安緊蹙的眉峰,不禁笑著寬慰:“您放心,劍閣弟子實力強悍,互相又很團結,在小秘境中隻要不遇到三大聖地的那些天驕必然是橫著走的,再加上如今有您坐鎮劍閣,有加害之心的宵小之徒動手前也會掂量掂量。”
“嗯,你說的有道理。”陳懷安也不好跟雲白鈺解釋。
他隻要確定李清然沒事就行。而李清然沒事,那劍閣其他弟子應該也問題不大。
現在正好來了這靈犀穀道場,他便把趙臻龍的顱骨拿出來。
“雲道友,你可識得此物?”
雲白鈺盯著陳懷安手中的顱骨不解其意,便拱了拱手:“還請劍尊解惑?”
“這是趙臻龍的顱骨。”
這話一出,雲白鈺臉上的血色唰得一下褪去,那雙眼睛盯著顱骨黑洞洞的眼眶漸漸朦上層水霧。
“陳劍尊,您…您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陳懷安見雲白鈺麵色蒼白,嘴唇哆嗦,心裡對趙臻龍的身份已經猜出個大概。
“此顱骨是本尊與一焚淨棄徒鬥法後所得,這顱骨被那修士煉化為道器,本尊好奇這顱骨主人的身份,便用秘法推演天機,得知他名為趙臻龍且是純昊宗弟子,還與你們靈犀穀有點關係。”
“趙臻龍,他、他是我道侶,是素心的父親……”雲白鈺捏著袖子的手指驀得攥緊,眉眼一垂落下淚來,“劍尊可否將顱骨與我仔細看看?”
“自無不可。”陳懷安將布滿裂痕和劍痕的顱骨遞給雲白鈺。
這顱骨已經無法使用,就算能用,他覺得給雲白鈺也沒啥。
畢竟是亡夫遺骸,物歸原主也算是一樁功德了。
雲白鈺手指在那顱骨上輕輕摩挲著,近乎能透過這顱骨看到趙臻龍身前的模樣,她幾乎瞬間確定這顱骨就是趙臻龍的,陳懷安的話沒有一點水分。隻是趙臻龍明明早就做了瑤池聖地的客卿長老,幾十年來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怎得再見麵就隻剩個顱骨?
“趙臻龍既是你道侶,為何不見他在靈犀穀?”陳懷安心道果然。
儘管雲白鈺現在看起來很悲傷,但他的八卦之火已經熊熊燃燒,勢不可擋。
“他天賦出眾,被瑤池、焚淨、真武三大聖地的真人看上,最終選擇進瑤池進修三年,隻是三年後就再也沒回來,隻留下一封信,告訴我和女兒他已經和瑤池一名長老結為道侶,讓我們不要去打擾他……”
雲白鈺吸了口氣,眼尾暈開的薄紅像是秋天楓葉上將落未落的冷霜。
“哦,原來是個負心漢。”陳懷安恍然大悟。
“其實靈犀穀以前並不禁止男性修士,正是因為這件事對素心造成很大心理創傷,再加上她自己也測試過,所以才對男人如此厭惡,乃至於不讓靈犀穀弟子結道侶,免得再受類似的傷害。”
陳懷安聞言表示理解。
畢竟這世界上像他這般忠心一人的絕世好男人可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