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放心吧,他們這些人不足為懼。”秦姝玉是真不怕。
她現在戶口遷出來了,人也嫁了,按照本地的習俗,她現在是彆人家的人了,娘家人又如何?頂多找她鬨,可她沒單位,沒工作的,他們能鬨出什麼花樣?
而且她還是軍嫂,要是受了欺負,可以找組織。
陸越擁著她,在她頭頂輕輕落下一吻:“你心裡有數就行,我給你留了地址和電話,要是有緊急情況,直接打電話到團裡。”
“知道了,你放心吧,還有外婆和舅婆他們呢。”秦姝玉笑著說。
陸越有點鬱悶:“真想將你揣進口袋裡一起帶走,真的不跟我去海城?”
“過完年就去,讓我再在老家陪陪外婆吧。”秦姝玉半真半假地說。
陪外婆是真,但也不全是。
等送走了陸越,她就要開始努力複習,為高考做準備了。
要是跟著陸越去海城,怎麼解釋她提前複習這事?
等高考消息一公布,陸越肯定會猜到什麼。
秦姝玉不想在他麵前露出這麼大的破綻,這也是她不願意現在就去隨軍的重要原因之一。
陸越拿她沒轍,抱緊了她:“好吧,我等你,七個月後見。”
“表哥,姝玉姐,吃飯了!”門口突然傳來平平的聲音。
秦姝玉連忙推開了他,理了一下衣服,拉開門笑道:“好,來了。”
三人一塊兒去了楊家。
楊秀蘭和馬雲清已經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就等他們了。
平平看著桌上的菜,對陸越表達了深沉的不舍:“真不想表哥走,表哥走了就沒這麼多好吃的了。”
“你這小饞貓,天天就隻知道吃。”楊秀蘭彈了一下平平的額頭。
大家都笑了。
有平平這個天真無邪的活寶活躍氣氛,衝淡了離彆的傷感。
在楊家吃過飯,又聊了一會兒,秦姝玉才和陸越一起回了自己家。
回到屋裡,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秦姝玉才生出了離彆的惆悵。
她抱著陸越,有些不舍:“你這假也太短了,結婚都沒假。”
陸越輕撫著她的頭:“對不起,剛結婚就要留你一個人在家。”
他這麼說倒讓秦姝玉挺不好意思的。
“沒有,我沒怪你。你們假期很少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上輩子她嫁給了何彬,但從沒見過陸越。
從何家這輩子的反應來看,哪怕不需要陸越幫忙走門路去當兵,何家人應該也是很想跟陸越交好的,沒道理幾十年都沒來往。
陸越低聲說:“還好,每年都有探親假。不過以前我家裡沒人,所以很少休,三五年才回來一次。”
這次若不是徐政委催著他找對象,逼著他休假,他也不會回來。
秦姝玉點點頭:“這樣啊。”
那可能是陸越很少回來,何家人也不知道他回來了,所以兩家漸漸斷了往來吧。
秦姝玉沒有多想,轉而問起了海城:“海城很大吧,好玩嗎?”
“比寧安大很多,不過我們平時都在駐地,很少出去,所以也不知道哪裡好玩。”陸越決定回去就找戰友打聽打聽。
他擁著秦姝玉,講部隊裡的趣聞,聊兒時的小事,直到天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