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吃過午飯,秦姝玉把陸越送到校門口:“回去路上當心。”
陸越看了一眼手背:“才一點多,咱們回家歇歇,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你也累了,回去睡個午覺吧。”
這人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腦子裡已經不知想到哪兒去了。
這兩天,一關上門他就不消停,秦姝玉有點吃不消,翻了個白眼:“不要,我那……還痛呢。你沒騎自行車,還要蹭人家的車子,早點回去。”
“今天不動你,咱們就一起收拾下家裡,歇會兒,早點吃晚飯,吃過飯我就回去,下午五點多有一趟車會回軍區,我現在去等著也太早了點。”陸越咳了一聲,解釋道。
秦姝玉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陸越推她一把:“真的,走吧,今天一彆至少又要下個星期才能見了,要是我有任務或是其他事,這時間會更長。”
他這麼說,秦姝玉也有點舍不得了。
在海城,她人生地不熟的,來了就跟陸越在一起,驟然分開還真有點不習慣。
“好吧,四點咱們就做飯,我還得回宿舍跟舍友們熟悉熟悉呢。”秦姝玉說。
陸越見她答應,很是高興:“好,都聽你的。”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信不得。
說好的隻是回去睡個午覺,吃個晚飯的,結果一不小心又被他哄到了床上。
白日宣淫,秦姝玉兩輩子都沒這種經驗,不自在極了,好不容易熬到結束,她困得很,隻想好好睡一覺,結果這人還黏黏糊糊的,抱著她親來親去,手也不老實。
秦姝玉不耐煩地打了他一下:“睡覺,你就不困嗎?”
“不困,你睡吧,四點我叫你!”陸越低聲說道,嘴唇就貼在秦姝玉耳朵邊,呼出的氣鑽進秦姝玉的耳朵裡,酥酥麻麻的。
這樣她能睡得著才怪了。
秦姝玉隻好睜開眼,無奈地看著他:“咱們聊會天吧,說說你們部隊裡的事。”
陸越伸手攬住她的肩,半擁著她坐了起來:“見過四五百斤的淡水魚嗎?”
秦姝玉搖頭:“這麼大,你在哪兒見的?”
“東北,鬆花江上,他們用炮彈打魚,大的好幾百斤一條,一條就夠一個營吃一頓。那邊特彆冷,冬天都是提前伐木,燒木頭,屋子裡比咱們這還暖和。”
秦姝玉聽得津津有味,她從沒去過那麼北的地方,這輩子有機會一定要去一次。
“漠河邊境駐地,對麵就是老毛子,兩個國家的崗哨就隔了幾百米,雖然摩擦不少,但偶爾老毛子也會問咱們的人要煙抽,他們那邊這種輕工業產品跟咱們一樣比較短缺。我去的時候正值冬天……”
陸越去過的地方不少,絕大部分都是出任務。
他不是個很好的說故事人,平鋪直敘的,但在秦姝玉兩輩子貧瘠的人生中,這些見聞和經曆非常新鮮,她不知不覺就聽入了神,最後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她醒來,外間有淡淡的火光跳躍,咕嚕咕嚕的,食物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
她拿起放在床邊的手表看了一眼,四點半了。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秦姝玉穿好衣服出去,“煮了什麼?”
陸越道:“麵條,土豆和白菜都炒了,味道不是很好,你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