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意識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渾身的酸痛清清楚楚地提醒著她發生了什麼。
對於昨晚的事，程暖還有些印象。
某些時刻的歡愉似乎還殘存在她的身體裡。
她知道，昨晚，是沈卓辰。
程暖盯著房間裡的吊燈出神，有些時候她甚至不知道是該感歎世事無常還是老天爺專難為瞎家雀兒！
明明她是那麼地想躲著沈卓辰，這次卻自己主動送上了門。
“醒了？”
沈卓辰推門進來，手上還拎了一個袋子。
程暖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她的嗓子實在是乾澀的厲害。
昨晚她喊了多少次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程暖默默地看了眼床頭櫃上，酒店的lo，心想這也就是五星級酒店隔音好，要不然......
她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沈卓辰端著杯溫水走了過來，“喝口水，潤潤喉嚨吧！”
程暖很想坐起來自己端著水杯喝，但她手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男人沒問，但是很體貼，小心翼翼喂她喝了一整杯水。
程暖感覺自己嗓子好點了，這才開口問道，“現在幾點了？”
沈卓辰放下水杯，坐在床邊抻了抻腿，“該吃晚飯了。”
程暖有些臉熱，隨後想起了什麼，轉頭去找手機。
沈卓辰把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櫃上的手機遞給她，“之前你手機沒電了，我給你充了電......”
“謝謝。”
程暖看了他一眼，將手機解鎖，顯示有一堆未接來電。
都是周靳澤的。
還有一堆未讀短信。
也是周靳澤發來的。
程暖沒點開一一查看，隻是從應用界麵退出去的時候她看見了顏妍的名字。
程暖唇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原來如此。
她就說嘛，平白無故的，周靳澤怎麼會想起給她發短信。
原來是為了顏妍。
這就不奇怪了。
程暖看了一會兒就放下了手機，這時沈卓辰端了一碗海鮮粥過來，“睡了這麼久了，餓了吧？”
這回程暖沒用沈卓辰喂，她強撐著身體，自己坐起來吃了。
一碗粥吃得乾乾淨淨。
不是程暖胃口大，而是她從昨晚一直到現在就沒吃什麼東西。
更彆說，還累了一整夜。
看著手裡的空碗，程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沈卓辰倒是什麼都沒說。
從程暖手裡拿走空了的包裝盒，扔進垃圾桶。
“這是你的衣服，有的已經不能穿了我就自作主張幫你扔了，其餘的我已經幫你洗乾淨了，”沈卓辰說著將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放在了程暖的床上，“這兒還有一套全新的。”
說完，沈卓辰抬步欲走。
程暖看出了他的猶疑，問了句，“怎麼了？”
沈卓辰看了她一眼，從袋子裡拿了一盒藥膏，遞給了她，“活血化瘀，外加止痛，哪兒都能用！”
程暖沒臉接。
沈卓辰將藥膏放在了程暖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就在沈卓辰拉開門，準備走的時候，程暖開口叫住了沈卓辰。
“還有什麼事嗎？”
沈卓辰轉身問道，程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她確實有事情想問他。
“昨晚......你戴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