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暘自己還能擺平。
但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這回程暘就栽了!
欠的債還不上不說,還在那邊打了人。
澳城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哪兒有普通人?!
被打的那個富家子弟家裡有些背景,聽說是混黑白兩道的,人家放下狠話了,不要錢,隻要程暘身上的零件!
胳膊腿,哪兒都好,不挑!
出了事兒的第二天,程暖就被程夫人以死相逼,逼回了程家。
“小暖,媽媽求你了,你救救你哥!”
程暖一進門,程夫人就給她跪下了。
“媽,您這是乾嘛?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您快起來!”
程暖扶不起程夫人,隻好陪著她一起跪著。
母女倆麵對麵跪著,程夫人紮進程暖懷裡哭,“小暖,媽媽求你了,再幫你哥最後一次!”
“媽!”
程暖苦笑,心裡說不出來的窒息,“這回人家不要錢,就是要給哥一個教訓,哥最多就是吃點兒苦頭......”
“苦頭?”
“哪兒是吃點苦頭?!”
“他們是要你哥的命!要我的命啊!”
程夫人大悲大痛,哭得一口氣沒倒上來,人直接撅過去了。
“媽!”
“您醒醒!”
“王媽,快去打120!”
這天,程家可謂是雞飛狗跳。
程夫人進了急救室,醫生說是情緒太過激動,引發的休克。
程夫人本身心臟就不好,醫生囑咐,絕對不能再受刺激了。
程暖站在病房外,看著躺在床上的程夫人朝著她做了好幾個口型。
她沒學過唇語,也能看懂程夫人說的是什麼。
程暖隻覺得臉上一涼,喉嚨哽咽,舌根發苦。
她算是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