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這次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讓他自己吃個教訓挺好的，你在北城當你的太子爺當的好好地，為什麼非要趟進這趟渾水？”
“程暖，你是在擔心我嗎？”
沈卓辰饒有興味地往程暖跟前湊了湊，觀察她的表情，程暖不自在地彆開臉，“我不想欠彆人的！”
“巧了，我就喜歡彆人欠著我的！”
沈卓辰笑，隨即伸出手將程暖摟進了懷裡，雙手環著她不讓她掙紮，“雖然你嘴硬不肯說實話，但是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你怕我為了你哥的事在澳城惹上麻煩是不是？”
男人像是自言自語，也不要求程暖真的回答他。
“程暖，你知道嗎？我知道你心裡在擔心我，我好開心......”
程暖聽了這話很不理解，看著男人英挺矜貴的側顏，嘴裡的話轉了個圈兒，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很快，飛機降落。
程暖和沈卓辰剛一出來，就有專人迎接，“沈總，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您辛苦了，酒店這邊我都打點好了，您請！”
沈卓辰微微頷首，牽著程暖的手上了車。
車子在高架橋上疾馳，窗外的風景一幀一幀地略過。
很快就到了澳城市中心，程暖沒來過澳城，隻是從前聽人說起過這個城市。
有威尼斯人永不落幕的天空，在這裡幾乎感受不到時間。
絢爛到極致，也腐爛到極點。
車子在澳城的皇宮酒店門口停下，沈卓辰率先下車，走到程暖這邊為她開車門。
進門的時候，程暖往對麵看了一眼，之前聽人說，皇宮酒店對麵的美高梅，隔半小時就會有隻金色的獅子出來走兩分鐘。
“看什麼呢？”
沈卓辰順著程暖的視線看向了對麵的美高梅，“想看獅子嗎？”
程暖搖頭，“這兒的獅子吃人肉喝人血，我怕看了會做噩夢。”
沈卓辰嘴角翹起，“有我在，彆怕！”
程暖自詡也算是見過世麵，可一進門她還是被這彆開生麵的頂級場子震撼到了。
皇宮酒店大堂中一棵金光閃閃的黃金樹從地下緩緩升起，周圍擠滿了拍照的人群。
在燈光的照耀下，充滿了地獄的詭譎感。
程暖總算是知道什麼叫紙醉金迷了。
“看獅子害怕，看樹就不怕了？”
沈卓辰牽著程暖的手走向專屬直梯，直梯關上門升起的時候，黃金樹匍匐在人的腳下。
“這棵樹花了二十億，純黃金打造，一片葉子就值兩千。”
“在澳城賭輸了的人會化作它的養分。”
程暖看著腳下模糊的一團亮光，喃喃道，“這也是一棵會吃人的樹......”
適時電梯到了，沈卓辰率先出去，程暖緊隨其後。
“時間還早，你先去洗個澡，”一進門，沈卓辰就脫了西裝，扯了扯領帶。
程暖下意識問，“那你呢？”
沈卓辰嘴邊漾笑，“怎麼？你想和我一起洗？！”
“鴛鴦浴......”
“我沒意見！”
在男人的促狹中，程暖躲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沈卓辰已經換了身浴袍，坐在沙發上看文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