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周家的傭人都睡了。
隻是沒多久就被周靳澤吵醒了。
“先生，您在找什麼？我幫您找！”
傭人穿好衣服，出來就看到周靳澤跪在茶幾前，翻箱倒櫃地一桶亂找。
“你們看沒看見我和太太的相冊？”
傭人站在原地，看著周靳澤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先生，您忘了嗎？太太的那本相冊被您親手給摔了！”
他親手摔了？！
傭人說完，從電視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麵赫然放著一本破碎的相冊。
“這是太太最喜歡的水晶相冊，裡麵的照片都是您和太太結婚時拍的，太太經常會拿在手裡看，那天晚上您回來後和太太起了爭執，之後您就親手摔了這本相冊......”
被傭人這麼一說，周靳澤有印象了。
他記得那天晚上程暖因為孩子的事和他鬨脾氣。
彼時，程暖剛流產沒多久，他心裡一直介懷，程暖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而是程暖跟彆人的野種。
所以一看到程暖為那個孩子惋惜流淚的時候，他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打發走傭人後，周靳澤一個人坐在地上，顫著手拿出那本殘破不堪的水晶相冊。
這本水晶相冊就像他和程暖的婚姻一樣，碎的一塌糊塗。
相冊裡的照片和水晶是契合在一起的，水晶碎了，照片也是殘的。
這兩天，周靳澤找了好幾家影樓，都說沒有辦法補全相冊。
這時，周靳澤才終於意識到，真的彌補不了了。
夫妻三年，到頭來，他和程暖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
周靳澤不甘心，他還想從程家入手。
隻要程家的公司有麻煩，程暖就得求到他頭上，他們就不會離婚！
對，就是這樣！
周靳澤的偏執快讓他整個人走火入魔了。
他讓秘書去查程家的公司，去給程暘的項目使絆子。
秘書在一旁表情欲言又止，忍不住開口道，“周總，程家的公司已經進入清算程序了......”
“聽說，程暘從澳城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請清算，還完各方的貸款後，程家的公司就將不複存在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為什麼不來彙報！”
周靳澤跟秘書大吼，秘書有苦說不出，“周總，我跟您彙報過，但是您當時剛從澳城回來，心情一直不好，不讓我說......”
周靳澤閉了閉眼。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流沙逝於掌心，即將一無所有。
程暖幾乎在他的世界消失了。
沈卓辰和程暖從澳城回來後休息了兩天，程暖將周靳澤的電話號碼從黑名單中放了出來。
這也是她和周靳澤提離婚後，第一次主動地給他打電話。
周靳澤接到程暖的電話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他甚至覺得他在做夢。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場夢，夢醒後，他和程暖還好好地......
“周靳澤，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程暖一開口，一秒將周靳澤打回現實。
原來，是他在白日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