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
沈卓辰緊緊地握著程暖的手，“暖暖，其實我特彆高興，真的，我高興你能夠開誠布公地和我說出這番話，你的顧慮我都知道，沒關係的，我們有很長的時間，我會讓你知道，你這次的選擇沒有錯！”
看著沈卓辰這麼情深意切的模樣，程暖的眼神閃了閃。
程暘的告誡還猶再耳邊，周靳澤的話也滿含深意。
程暖不想帶著惡意去揣測沈卓辰對她好的背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隻是經曆了這麼多事兒，她總要學會自保不受傷害。
吃完飯，沈卓辰要帶程暖回家，程暖拒絕了。
她從澳城回來到現在，還沒去過醫院呢。
程夫人住了院就不肯出院，是在等程暖低頭就範。
她今天拿了離婚證，總要和程夫人交代的。
程暖到醫院的時候，程夫人剛吃完藥，正好值班醫生晚上過來查房，知道程暖是家屬，將程暖叫了出去。
醫生委婉地表示，程夫人的病情很穩定，沒有必要一直在這兒住著。
程暖回來後，程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哥把公司關了，是你的主意吧？！”
“是我的主意。”
程暖大大方方地承認，“媽，哥不擅長管理公司，更不喜歡生意上的事兒，您為什麼一定要逼他呢？！”
“我逼他？”
程夫人猛地坐起來和程暖對峙，“你爸爸走的時候，拉著你哥的手，要你哥將公司打理好，將咱們程家發揚光大！”
“現在倒好，你讓你哥關了公司，咱們一家人吃什麼喝什麼，你對得起你爸爸嗎？！”
“媽！”
“您總是這樣，動不動就拿爸爸的囑托說事兒，我相信，如果爸爸活著，他也會支持我哥將公司關掉的，我和我哥都已經長大成人了，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想法，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讓我們自己做回主！”
“好好好！”
程夫人一連說了三個好，臉上氣急了，“你翅膀硬了，我不管不了你了，你愛怎麼折騰都無所謂，你是嫁出去的女兒，不要總插手程家的事兒！”
這話一出，程暖的心瞬間被剖開，鮮血淋漓。
“媽，我哥和公司出事兒的時候您怎麼不說不讓我插手程家的事兒呢？！”
程夫人說完這話也有些後悔，她知道話說重了。
但說出去的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覆水難收，也收不回來。
“小暖，”程夫人的語調軟了下來，“媽不是那個意思，媽這不是一著急說得氣話嗎！”
“你彆放在心上！”
程暖扯了扯嘴角，從包裡掏出離婚證給程夫人看，“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我和周靳澤離婚了，跟您說一聲，往後要是有什麼事兒，您和我哥說和我說，就是彆找周靳澤！”
“你！”
“你！”
程夫人被程暖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她看著離婚證上的鋼印，有些不敢置信，還伸手摸了摸。
程暖從她手裡將離婚證抽出來，“媽，是真的，如假包換！”
“醫生說您的病沒有大礙了，可以回家了，您看您是回家呢還是再繼續住一段時間？”
說完程暖不等程夫人反應又道，“不過我剛才來的時候聽見醫院裡的小護士說，最近是病毒的高發期，得流感的人很多......”
“時間也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回去給您燉個湯，明天送過來。”
走之前，程暖還特意囑咐王媽，一定要好好照顧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