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中將!!”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一旁的克比表情一愣,本能的試圖幫卡普做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都怪我都怪我才讓卡普中將這樣”
“彆自以為是了克比,那家夥本來就是衝我來的,一點小傷罷了,繼續你們的步伐,拳骨·破竹!”
卡普向著前方打出一拳,勢如破竹的拳風在庫讚的冰牆上打出一道缺口,露出了停靠在海岸邊的海賊船,隻是這條路似乎並不是通往生路的捷徑。
遠處的海平麵上,黑色底麵的旗幟正迎風飄揚,屬於百獸的海賊旗向這片大海宣告著他們的主人,直到此時,真正的大部隊才乘船趕來。
隨著船隻破浪前行,一艘接一艘的艦船逐漸顯露出完整的身影,百獸的海賊船,到了。
“福茲·弗大哥!你沒事吧?”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將福茲·弗拖到了一旁,打算替他處理傷口,這就是人多的好處,周圍的人不僅僅是預備隊和看客,也是現成的急救醫生。
“本來沒事,你們幾個的動作再大點,老子就該有事了!這老家夥的拳頭可真夠勁的.”
福茲·弗靠在一堆碎石上,又咳了幾口血,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藥劑後,才壓下了身體內的那股不適感。
“福茲·弗大人,這個計量不夠吧,你”
“差不多就行了,這又不是什麼要命的時候,總是依賴藥劑,萬一身體產生了抗藥性,在真正需要拚命的時候可就完蛋了。”
回絕了小弟再次遞過來的藥劑,福茲·弗給出了自己的理由,雖然這些藥劑的效果很強,但他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依靠身體本身的恢複能力的。
隻有緊急情況才會用大量藥劑賦予自己第二生命,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為了保持戰鬥的靈敏度,絕大部分情況他連麻藥都不會使用。
“多彭呢?”
“在那邊,還沒醒過來。”
“這次也算多虧了他了,沒有他吸引注意,想弄卡普這老家夥可真的不容易。”
這個時候,小弟們已經幫他打好了繃帶,彆的不說,這些總是廝殺在一線的海賊打繃帶的手法一個個都是一流的。
如果卡普處於全盛期,福茲·弗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跑,絕不會去和對方戰鬥。
哪怕他已經年邁,福茲·弗也用了平生最為謹慎的態度去對待他。
“可惜,他的累贅太多了,不然想把他留下,咱們也得搭進去幾條命呢。”
掃了眼一旁的克比,福茲·弗反倒覺得他才是全場最佳MVP,沒有克比,卡普不會送上門來。
沒有克比,福茲·弗也不會製定這個戰術,他正是看到了卡普對克比的關注,所以才讓多彭試著去偷襲克比。
威力可以不夠,攻擊可以打偏,但動靜必須夠大,得讓全場都注意到他,這就是福茲·弗給多彭的要求。
從能力上而言,佩吉萬遠比多彭更合適,但佩吉萬沒那麼好忽悠,想讓佩吉萬去當個靶子比較費力,更彆說他還在那邊的大混戰裡了。
要不是卡普為了保護克比空門大開,福茲·弗可找不到這種機會,哪怕中了庫讚的冰矛後又被自己捅了一刀,卡普這一拳依舊要了福茲·弗近乎半條命。
“這老爺子年輕時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我可真是好奇啊.你們幾個要去做什麼?”
看著周圍幾個海賊居然拿起了武器走向了卡普,福茲·弗覺得十分的疑惑。
“福茲·弗大哥,那老家夥都那樣了,我們也想試試能不能拿下他的腦袋啊。”
“是啊,這可是英雄卡普,要是能乾掉他,肯定會名傳大海的吧?”
“彆做夢了!你們是白癡嗎?那老家夥就算沒了雙手站在那裡,也不是你們能對付的,連編號都沒有的你們哪來的這個勇氣?咳咳.一群混蛋,氣死老子了.”
一連串的咳嗽下,福茲·弗還沒長好的骨頭差點錯位,還是通過生命歸還對身體的細致操作穩定了下來,他這麼做也有自己的算計在這裡。
僅僅是拖延時間根本獲得不了什麼好處,隨著庫讚和奎因的入局,卡普在福茲·弗心中已經打上了必敗的名頭,畢竟連最惜命的奎因都跑出來了,這意味著什麼顯而易見。
在緊急集合令發出的情況下讓卡普逃走,等凱多回來後,他們誰都好不了。
由於看到了結果,福茲·弗才想給自己增加在過程中的重要性,讓自己成為整個解題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公式。
功利性很強,但這就是福茲·弗的本性,他沒什麼遠大的誌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當初加入CP9是這樣,在出了事情後叛逃也是這樣。
如今看來,他成功了,那一刀的效果是誰都不能否決的。
他能理解這些小弟有著他同樣的想法,但想做到這種事,也得有點斤兩才行。
當然了,現實已經替福茲·弗做出了回答,看到卡普受創的不止福茲·弗旁邊這幾個人,總有人按捺不住野心衝了上去,陸陸續續倒飛而出的他們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不會吧,肚子被捅了一刀,肩膀又被刺穿,這老東西還有這麼大力氣?”
“不,他已經變得衰弱了,隻不過是你們的差距太大了。”
福茲·弗能夠很直觀地看出卡普的變化,他支援其他sword的成員是要付出代價的。
奎因的重火力,烏爾緹姐弟的圍攻
體力的消耗,霸氣的消磨,原本這些並不明顯。
可身上的兩道創口導致先前的積累在此刻爆發,如果是之前卡普一拳可以短暫地擊退奎因,那現在他需要兩拳才能做到同樣的事情。
“傳說中的英雄也不過如此,你還能堅持多久呢?卡普?”
動物係強大的恢複力正作用在奎因身上,陽光也化作點點能量被背後的葉片所吸收,最後轉化為能量恢複著奎因的體力。
“對付你,還是沒問題的。”
將腹部的爪刃拔出,卡普的傷口重新貼合在一起止住了血液。
“外表的傷痕容易修複,但體內呢?當年的英雄終究要倒在這裡了。”
嘴上這麼說著,奎因卻沒有貿然上前,甚至還拉住了一旁的烏爾緹。
“乾嘛?”
“困獸猶鬥,這老家夥也快到了極限了,他要是拚死反撲,你們兩個小鬼還承受不住。”
“他說得沒錯,那些軍艦包可都是一拳一拳打出來的,卡普先生,您親手培養出了一個棘手的徒弟呢。”
庫讚走到了最前麵,最後的關頭,他還是選擇自己來做這件事。
“你已經被逐出師門了,蠢徒弟。”
軍艦包是卡普訓練的方式,不用霸氣,單純地用拳頭去打擊那些廢棄軍艦,海軍支部的近海廢船場上,軍艦裝甲上留著數不清的屬於卡普的拳印。
從中年開始,卡普的經曆並不順利。
【我的兒子去做革命家了,還成立了革命軍!】
【我的孫子居然要去當海賊!】
心情不好時,卡普不是在打大山就是錘軍艦,事到如今,他曾經的頭號弟子也徹底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庫讚的右拳開始元素化,整隻手掌徹底冰化,隨著霸氣環繞在手掌之上,庫讚做出了和卡普十分相似的揮拳姿勢。
“IceGlove!”
“拳骨直衝!”
兩拳相錯,兩人各自擊中了對方的麵門,以二人為中心,恐怖的波動驟然爆發,將一些蠢蠢欲動的海賊衝飛。
“哼,這就是貪婪的下場,本大爺可是早說了,這裡不是屬於你們的戰場。”
看著被衝飛的小弟們,奎因並沒有感到憐憫,反倒是覺得他們都是自找的。
這裡狼多肉少,在一旁看著的他們難免有了一種想撿漏的心思。
但奎因早就說了,這不是他們能參與的戰鬥,想要貪圖更好的東西,就得做好承受的準備,這就是他們付出的代價而已。
“喂,你還可以吧?”
看著倒地坐在一旁的庫讚,奎因不禁問道。
“當然了,要是這種程度就站不起來了,我一開始就不會站在他麵前了。”
擦了擦嘴角和鼻子的血跡,庫讚重新站了起來,而一旁的卡普也同樣撐著身體站立起來,血跡從他眼角滑落,不過卡普並沒有選擇擦拭,而是任憑其流淌在臉上。
相比較於臉頰這種皮外傷,他身體上的傷痕反倒更嚴重,福茲·弗和庫讚之前留下的傷口在剛剛的碰撞中再次崩開,卡普的手也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都傷得這麼重了,還能站起來嗎?卡普先生,看來你還想戰鬥呢,投降吧,你已經沒有勝利的可能性了。”
“輕傷而已,你小子在說什麼呢?”
“是嗎?那我還真是白擔心你了”
“都做出自己的決定了,還說這種優柔寡斷的話,庫讚,你在想什麼啊?!”
卡普體內的血氣一陣翻湧,似乎凝聚起了一股新的力量,此時的卡普正在壓榨身體的潛能,幾個呼吸間的工夫,卡普的身體就在暴起之下再次來到了庫讚的麵前。
一拳打向了庫讚的臉頰。
“我隻是想要,尊老愛幼罷了。”
庫讚以玩笑般的話語給出了一個卡普完全不信的理由,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庫讚的身體略微後撤,雙臂之上也浮現了一層冰鎧。
經曆了之前的對碰,他並沒有繼續硬接卡普的拳頭,而是向側麵閃躲後,一拳打向了卡普的肘部。
“老夫有的可不僅僅是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