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獸人麵麵相覷,負責做飯的晏安麵色慘白。
安靜了好幾個呼吸後,鬱瑾上前一步,“夫人,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花眠掃了一眼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正在思索該怎麼挑刺,抬眼卻發現晏安麵色慘白搖搖欲墜。
和她對上眼神後,他身子一僵,就倒了下去。
驚得花眠猛的起來,椅子哐的砸在地上。
“晏安!”遲瑞驚呼。
其餘幾個獸夫也圍了上去。
沉雪霽蹲下查看晏安情況前,還用冰冷的眼神剜了她一眼。
花眠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鬱瑾敏銳的察覺到了花眠的不悅,雖然厭惡她,但還是得上前安撫。
不能讓她記恨上晏安,不然他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夫人,我給你做小蛋糕好不好?”
對上鬱瑾帶著幾分打量和小心翼翼的眼神,花眠心裡更鬱悶了。
離婚!她必須離婚!這日子太憋屈了!她隻是一隻無辜的小魅魔!
“不要。”
她正準備上前看一眼晏安的情況,卻被鬱瑾攔住了去路。
“夫人,晏安年紀還小,我願意代他受過,請您原諒他。”
花眠對上楚扶風眼裡毫不掩飾的怒火和恨意,也沒了看晏安情況的興趣。
“讓醫生看看。”
鬱瑾詫異的看了一眼花眠。
“難道讓他死在這裡嗎?”花眠冷嗤一聲,繞過鬱瑾離開了餐廳。
等看不到她背影時,遲瑞茫然的問:“她說讓醫生看晏安?”
鬱瑾此時也回過神了,和沉雪霽對視一眼後,快速給醫生打了電話。
……
“醫生,晏安這是怎麼了?”遲瑞看著晏安蒼白的麵容,很是擔憂。
“他的情熱期是不是快到了?”醫生看幾個獸人沉默了下去,也深深歎了一口氣。
匹配上花眠,真是造孽了。
“他剛成年不久,很難控製住自己,一般的安撫藥劑對他來說劑量太小了。”
“實在不行,就去求一求花眠小姐吧,挨頓打總比死了好。”
醫生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房間,他年紀大了,來回也麻煩,乾脆在彆墅的客房睡下了。
“怎麼辦?”遲瑞平日裡和晏安關係好,急得圍在床邊轉圈圈。
“彆擔心,我去求夫人。”鬱瑾拍了拍遲瑞的肩膀。
“鬱瑾哥,她剛才拒絕了你給她做小蛋糕的請求,心裡肯定還有氣,還是我去吧,她最多就把我揪禿……”遲瑞雖然害怕,但還是站了出來。
“我去咬死她!”楚扶風呲了呲牙,一臉的凶狠。
“彆衝動。”鬱瑾拉住楚扶風的胳膊,“她要死了,我們都得陪葬。”
沉雪霽沒說話,但他冷著臉朝著樓梯走去。
“雪霽,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鬱瑾上前阻攔。
“我不會死。”
沉雪霽沒回頭,朝著樓上一步一步走去,二樓像是一隻張著漆黑大嘴的怪獸,一點點把他吞下……
遲瑞紅著眼道:“難道我們一輩子都要過這樣的日子嗎?”
“不會的,絕對不會。”鬱瑾的眼裡閃過幾分冷意。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他們是獸人。
沉雪霽麻木的走在狹長華貴的樓道裡,視線劃過牆上豔麗的玫瑰掛畫上,他突然回憶起五年前和花眠的第一次見麵。
她當時穿著嬌豔的紅裙,耳鬢旁還彆了一朵豔麗的紅玫瑰,眼神澄澈,無憂無慮,像個漂亮的小公主。
看到他後歪歪頭嬌嬌的問:“你是誰呀?怎麼臟兮兮的?”
他當時剛和幾個族兄打了一架,渾身都是血和泥土,狼狽得像垃圾堆裡的流浪狗。
但那一刻,他眼裡隻有她的笑顏,甚至不敢張嘴,就怕失控的心臟跳出來,嚇壞了她。
“我……”他張了張嘴,卻聽到了沉雲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