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曖昧的氛圍突然被一句話破開了。
沉雪霽身子一僵,喉結滾動,猶豫片刻,垂下了眼睛。
“蛇。”怪異的殘疾蛇。
因為私心,他沒有多說,也不敢多說。
“墨綠色的嗎?”花眠問。
“對。”他聽到自己語氣平穩的答。
花眠突然側身湊近他,看他僵硬的躺著,冷白的皮膚下喉結滾動。
本以為是不喜歡她靠近。
正打算往後退一點,卻看到了他通紅的耳朵。
“耳朵怎麼這麼紅?”
她伸手好奇的捏了捏沉雪霽通紅的耳垂。
他身子猛的一顫,把花眠嚇了一跳。
剛想收回手,卻看到了他的脖子也慢慢紅了,像是一隻煮熟的蝦。
“咦?”
花眠歪了歪頭,湊近他,用指尖點了點他的喉結。
“這裡也紅了哎。”
喉結在微涼的指尖下滾動,有種說不出的“瑟”氣。
“你怎麼不說話?”花眠側過身,壞心眼的問。
“夫人……”沉雪霽剛開口,就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忙閉上了嘴。
花眠這才發現,這家夥看起來穩重又冷漠,居然是個花架子,還這麼容易害羞。
這麼一想,她都更想逗弄他了。
指尖悄悄往上劃,停在他唇角。
“在想什麼?”花眠壓低嗓音,故意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沉雪霽甚至想閉上眼睛,逃避她的問話、她的目光、她的氣息。
看他這樣,花眠想是不是自己嚇到人了,決定還是循序漸進,剛打算收回手。
就被一隻大手握住了。
接著沉雪霽就握住她的手腕,一個翻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眨了眨眼睛,對上他專注又漂亮的綠色瞳仁,緩緩的笑開。
在有些昏暗的暖光中,像是一朵緩緩綻開的玫瑰。
“夫人,我能不能親你?”
花眠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呼吸一頓。
還沒想好回答,沉雪霽就吻了上來。
……
花眠隻記得自己哭著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身旁沒有了人影,摸了摸身側的布料,沒有溫度,應該是離開好久了。
打開台燈就看到了和昨天不一樣顏色的床褥。
身上也是清爽的,枕頭旁還有一條豔麗的紅色玫瑰暗紋的長裙,下麵還露出了貼身衣物的邊邊。
想到昨晚貼著她耳朵,一聲聲低沉又沙啞的“夫人”,她忍不住捂住了滾燙的臉頰。
平複一會兒情緒後,她就起來了。
果不其然,現在她感覺自己好多了,心口也沒了悶痛感,呼吸很順暢。
換上衣服對著梳妝鏡一照,鏡子裡的人唇色偏粉,眉目含情,就是眼尾有些紅,薄薄的眼皮也有些腫。
但看起來氣色確實是肉眼可見的好多了。
為了驗證,她給葉醫生發了訊息。
果不其然,等葉醫生看過後,驚訝的問她是不是服用了什麼藥物。
她隨口敷衍了過去。
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這具身體也和她原來的身體一樣,需要情欲才能正常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