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後,魏毅又拉著石頭一起去燒料、打鐵,肝經驗。
經過一上午的實踐,魏毅也清楚的意識到。
前世大學學習的很多金屬熱處理的理論知識,對此時的自己幫助似乎並不大。
前世在對金屬進行熱處理時,都是有著專業的儀器和特殊介質。
來精準控製金屬加熱、保溫、冷卻的溫度,以及整個過程中金屬所接觸到的物質。
進而讓金屬獲得不同的機械性能。
而如今沒有這些科學的儀器輔助,一切全憑個人經驗和能力。
這就好似現代的西醫,跟古代的老中醫的區彆。
所以此時的魏毅其實完全就是隨意的捶打,並無任何技術可言。
但一上午的練習,也並非沒有任何收獲。
之前他隻能將一塊鐵料從一種不規則形狀,捶打成了另一種不規則形狀。
如今卻是卻是能夠勉強去控製金屬的形變。
至於金屬的機械性能,也就是硬度、強度、剛性、韌性等方麵,他就完全控製不了了。
好在即使這樣隨意的捶打,也同樣可以獲得熟練度。
而且魏毅覺得,或許等自己將技能肝到一階之後。
就能在係統的幫助下,掌握某些特殊的經驗和技術,窺得其中門徑。
然而就在魏毅瘋狂的打鐵肝經驗時。
院門口忽然走進來一道嬌俏玲瓏的身影。
她身著翠綠色窄袖對襟襦裙。
容顏清麗,眉目如畫,肌膚白皙水嫩,五官纖巧靈秀,可謂是極為漂亮。
但她雖然臉頰精致小巧,可該大的地方卻是真的大。
那繡花抹胸勾勒出的圓潤豐滿弧度,便已說明了一切。
這俏麗女子進院子後,目光立刻就落在了那正在打鐵的魏毅身上。
俏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但眼眸中卻又暗含一絲心疼之意。
她稍作猶豫,便徑直走向魏毅這邊,步履款款,嫋嫋婀娜。
來到魏毅麵前後,微微欠身施禮,嫣然一笑:“魏公子,你……怎麼在打鐵?”
看到眼前出現的女子,魏毅愣了一下,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莞爾一笑,雙手作揖:“原來是孟掌櫃!”
這年輕女子魏毅自然認得。
準確說是這身體原主認識。
甚至在原主的心裡,對於這美豔動人的女子,還有些許愛慕的情愫。
這女子乃是街口酒樓——香滿樓的年輕女掌櫃,孟水蓮。
她父親原本也是這青州的富商,但家中無男丁,隻有她這一個女兒。
早些年孟家被後崛起的萬家,聯合寶興行的劉家一同打壓,家裡的生意逐漸萎縮。
如今的家業,也隻剩下香滿樓一家酒樓了。
更是在兩年前,從青州城正街正店,被趕到了這偏僻街巷。
與魏家鐵匠鋪成了同街的鄰居。
也正是那時候,她父親病倒,從此臥床不起。
所以整個香滿樓的生意,便全靠孟水蓮來打點。
“之前聽聞魏公子身體抱恙,不知是否已經完全康複了?”孟水蓮沒有再問魏毅打鐵之事。
她心中清楚,這魏毅怕是因為家裡這次的變故,才不得不放下筆杆,拿起了這鐵錘來養家。
就如自己父親當年臥病在床,自己從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得不走到人前,當起了酒樓的掌櫃。
都是命運多舛之人,自然能夠互相理解。
隻是看著那平日豐神俊逸,溫潤儒雅的俊美兒郎。
如今卻滿身鏽跡汙垢,在這烈陽下,爐火旁揮汗如雨。
心中著實心疼不已。
恨不得自己能夠幫助魏家,度過這次的難關。
隻可惜,如果是曾經的孟家,或許還真有這樣的能力。
但如今……
“多謝孟掌櫃關心,魏某身體已經基本康複了,對了,孟掌櫃過來,是要購買鐵器嗎?”魏毅笑著問道。
“不是,我找魏嬸嬸有些事!”孟水蓮笑著說道。
“嬸嬸在房間!”
“好,那不打擾公子了!”孟水蓮那黑白分明,明亮清澈的美眸,又忍不住的看了看魏毅,想要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
長長的睫毛低垂,驀然轉身,向著正房門廳走去,眼底卻閃過些許落寞與哀傷。
她很喜歡魏毅。
兩年前,當她第一眼看到魏毅時,便被那俊逸非凡的容貌和溫文爾雅的氣質所吸引。
當年,父母為她定下婚約時,她還年少,不知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隻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直到她看見魏毅,才知道什麼是心動的感覺,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上一個人。
隻可惜自己在錯誤的時間裡,遇到了對的人。
若是沒有被人退婚,若是年少時的自己,定然義無反顧去追求心中所愛
然而如今的自己,哪裡還配得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