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府邸內養著不少入品武者,最強的也有八品。
雖然馬廄的位置在府邸後院,那裡沒有入品武者守護。
但這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他們府邸,還殺了一匹馬,留下紙條。
說明對方至少也是一名入品的武者。
而且這紙條上雖然沒有明說。
但他也不難看出,對方是替魏家來發出警告的。
“這個該死的魏家!”劉富貴氣的臉煞白。
沒想到區區一個市井小民,竟然讓他如此費神。
甚至如今要騎到他頭上來了。
他想置魏鐵山於死地,卻因為知府大人出麵而落空。
如今自己想要除掉魏毅,結果就收到了警告。
這魏家難道還要上房揭瓦不成。
之前請動知府大人的是杜玉江。
那這次派人來警告自己的又是誰?
難道也是杜玉江。
他難道猜到我會對魏毅下手,所以提前來警告。
可是這種做法,並不像杜玉江的行事風格。
劉富貴的臉陰沉的仿佛要殺人。
他將紙條捏在手裡,叫人一起去了馬廄。
被殺死的馬匹沒有任何外傷,但口鼻卻流出了血跡。
經過家中武者的現場檢查,確定那馬匹是被人一拳震碎了內臟而死。
按照他們所言,能夠一拳打死這馬,對方的修為至少也要八品。
聽到這個結果,劉富貴心裡一沉。
他們府上養的武者,最強者也不過八品。
對方請動的人也是八品,看來真的是想震懾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劉富貴一言不發,離開了馬廄。
他思慮萬千,最終還是覺得這是杜玉江請人做的。
畢竟除了他,還有誰會幫助魏毅。
他真的不信魏家能請來八品武者。
然而讓劉富貴沒想到的是,他剛吃完早餐,那杜玉江竟然就登門拜訪了。
“杜掌櫃找我什麼事?”劉富貴冷著臉問道。
他現在還無法完全確定殺馬之事,就是杜玉江做的。
所以沒有提及這件事。
“劉員外,杜某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也就直說了。此次前來是為了魏家的事情,魏毅已是我萬劍閣的鑄劍師,所以希望劉員外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再因為魏鐵山的事情,遷怒於魏家,尤其是魏毅,不然便是與我萬劍閣為敵!”杜玉江不卑不亢的說道。
但言語中卻充滿了威脅之意。
聽到杜玉江的話,劉富貴頓時火氣上湧,怒不可遏,一拍桌子。
“杜玉江,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不過是想替我兒討回公道,讓那魏鐵山得到應有的懲罰,可你為了賣魏毅的人情,請知府大人幫助魏鐵山脫罪。
昨晚你又叫人打死我的馬,威脅我不要再去招惹魏家。
如此還不夠,現在又上門警告我,你真當我劉富貴好欺負是嗎?”
“等等,什麼馬,什麼意思?”杜玉江有些詫異。
劉富貴看了看杜玉江的表情,似乎並不像在演戲,沉吟少許,便將今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杜玉江。
“劉員外,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杜玉江做事向來坦蕩,不會用這種方式威脅你,而且若是我叫人殺了你的馬,那我今日就沒必要再親自前來,請伱對魏家高抬貴手。”杜玉江起身說道。
“真的不是你?”劉富貴眉頭緊鎖。
他也是個人精,而且仔細想想,杜玉江真的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來嚇唬自己。
“若是我,昨晚死的可能就不是馬了!”杜玉江聲音陡然冰冷了幾分。
劉富貴麵色難看的與杜玉江對視了一眼。
感受到對方那淩厲的氣勢,心中有些畏懼。
然而讓他更害怕的是,殺馬之人若不是杜玉江派來的,那又是何人。
難道還有其他人在幫助魏家不成。
“劉員外,杜某言儘於此,希望你看在我萬劍閣的麵子上,不要再為難魏家,好了,杜某先告辭!”
說完這句話,杜玉江便轉身離開了。
隻剩下那劉富貴麵色難看的站在原地,拳頭攥緊。
心中惱怒,卻無從發泄。
難道這次真的要咽下這口氣嗎?
杜玉江走出劉宅後,上了門口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