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呼嘯,縣衙內宅裡的所有衙役,全都已經躺在了地麵上。
黑衣人手握長劍,悄無聲息的靠近知縣鄭聰居住的房間門口。
然後從腰間取出一柄短刃,順著門縫將裡麵的門閂挑開。
輕輕推開房門,裡麵一片漆黑。
然而就在黑衣人走進房間後,兩柄長劍,幾乎同時從左右兩側襲來。
但那黑衣人早有警惕,而且反應極快。
身體一扭,腳步騰挪,輕鬆的躲開。
與此同時,他手裡的長劍也是毫不留情斬向其中一人。
鏘的一聲,那偷襲之人手裡的劍應聲斷掉。
黑衣人的劍刃直接朝著他的喉嚨襲來,速度之快,竟然讓他根本來不及躲閃。
他心中大驚,腳步急退,但卻發現根本躲不開。
頸部一涼,滾燙的血液直接噴濺而出。
斬殺一人,黑衣人的劍身急轉,橫在身前,擋下了另外一人斬來的劍刃。
同時,左手快如奔雷,一拳砸在了那人胸膛之上。
將其打得倒退到了牆邊,直接重傷吐血。
但這人修為遠在剛剛死去那人之上。
所以這一拳並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這黑衣人的對手,當即轉身朝著窗戶衝去。
但就在他破窗而出的刹那。
黑衣人手裡的劍卻如離弦之箭,寒光劃破夜色,瞬間貫穿了他的身體。
而黑衣人的身影也幾乎一同從窗戶飛了出去,落到了窗外。
一把拔出了屍體上的長劍。
目光也看向了周圍出現的另外五道身影。
這五人身著錦衣,但臉上同樣也都帶著麵具。
其中一個穿著紫色錦衣的男子,冷聲說道:“你終於出現了!”
黑衣人沒有說話,他同樣也在等待這些人的出現。
事實上他早知道鄭聰不在房間裡,隻不過在將計就計,等待這些真正的大魚出現。
從這些人衣著配飾來看,並非江湖門派勢力,倒像是某個頂級武道世家,亦或是王公貴族家的武者。
與此同時,青州城一處幽靜的宅院之中。
鄭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麵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人是怎麼知道自己藏在這裡的。
自己每天偽裝出入縣衙,都做的極為隱蔽,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不在縣衙之中。
更不可能找到這裡來。
除非眼前那幾個被殺掉的貼身侍衛出賣了自己。
可是他們都是跟了自己許多年,是他最信得過的人,按理說不可能背叛自己。
“說吧,三年前,新婚之夜被擄走的許家新娘,到底送去了哪裡?是誰指使你做的?”黑衣人聲音冷淡,毫無感情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鄭聰一臉心虛的說道。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交代,劉小虎還有王捕頭的屍體你應該也見過,你應該知道他們死之前經曆過什麼樣的酷刑,所以,如果伱不想也體驗一遍,就趕緊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聽到黑衣人的話,鄭聰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恐懼。
他自然清楚那劉小虎和王捕頭死前經曆了怎樣的酷刑。
心裡也是極為的害怕。
見鄭聰猶豫不決,黑衣人直接一劍貫穿了他的腳背,將那腳掌釘在了青石板地麵上。
鄭聰頓時痛的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趕緊說,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黑衣人轉動劍柄,冷聲說道。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你,你要找的人就在縣衙裡,他們是……是……”
聽完鄭聰的話,黑衣人心中略有些驚訝。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是……
“不好,沙塵可能有危險!”黑衣人心頭一凜。
當即一劍將那鄭聰封喉。
然後腳下一點,身輕如燕,迅速的飛出了宅院,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縣衙內,激烈的打鬥聲伴隨著呼嘯的秋風,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城中的街道上,也亮起了火光,巡防營的人馬正從四麵八方,向著縣衙集結。
與沙塵交手的乃是一名青衣男子,此人衣著華貴,臉上也沒有蒙麵。
他麵容冷峻,目光淩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