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複。
這期間,魏毅也裝了幾小壇子蘭陵酒,帶回家中,留作日後送禮和招待客人用。
天氣已經越來越涼,秋季將儘。
鄭聰被刺殺的案子似乎不了了之,人們也早已經將這件事遺忘。
朝廷派來的新知縣也已經上任,城中不少富商都前去拜訪,但卻無一例外,被其拒之門外。
這新來的知縣名叫蘇轍,據說曾是朝中重臣,更是兩袖清風的好官。
隻可惜如今的朝堂偏偏容不下他這種有風骨的清高官員,所以被貶到這裡,成為了知縣。
不過這對於青州城的百姓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有一位清廉的父母官在,便會少了許多不公之事。
而且隨著新的知縣到來,城中的宵禁也徹底取消了。
青州城的夜晚,又恢複了從前的熱鬨。
儘管秋色蕭條,但那西湖畔如今又是華燈高照,歌舞升平,熱鬨非凡。
城中無數的文人墨客,達官顯貴沉醉在這流光溢彩,活色生香的酒池肉林中流連忘返。
深陷那花魁娘子們的溫柔之中,無法自拔。
妙音坊內,這城中最有名的歌姬紅薔正在唱曲,一首好聽的小調結束後。
她又唱了一首這段時間火遍這花街柳巷裡的曲子《明月幾時有》。
這首水調歌頭源自郡主趙瑾思所唱。
但通過那些文人墨客之口傳出。
而後被歌姬們傳唱,如今早已經火遍了這煙花之地。
然而在這諸多的歌姬中,唱的最動聽的便是妙音坊的頭牌歌姬紅薔。
她嗓音最為清澈空靈,歌聲優美動人,是這青州城內最有名氣的歌姬。
但她賣藝不賣身,所以也是這城中達官顯貴們,可望而不可得的小娘子。
每晚過來聽她唱曲的客人非常多。
就連那郭貔貅也經常過來捧場,傾聽她那如天籟般的嗓音。
待得這歌曲唱完,客人們還意猶未儘。
但紅薔已經回去了,接下來換成了琵琶演奏和舞姬們獻舞。
郭貔貅看了一眼斜對角的一名公子哥,使了個眼色。
那人暗自點了點頭,然後忽然一拍桌子說道:“這紅薔姑娘的歌聲雖美,但這妙音坊的酒水,實在是不敢恭維啊!”
“是啊,還是隔壁芙蓉樓的蘭生酒好喝啊!”
兩人這高亢的話音,立刻吸引來了周圍客人的目光。
一旁的老管事也詫異的看了過來。
“誒誒,宋管事你過來!”那公子對老管事招了招手。
“幾位公子有什麼吩咐啊?”老管事陪笑道。
“你們酒樓怎麼不賣蘭生酒啊?”那公子哥又嚷嚷著。
“蘭生酒?這,這老夫沒聽說過啊?是什麼酒啊?”那老管事有些詫異。
他們這妙音坊也才開了不到兩年,自然不知道早些年在青州城內,曾經火過一段時間的蘭生酒。
“蘭生酒你都不知道,你去隔壁芙蓉樓打聽打聽就知道了,那蘭生酒可比你們家的酒好喝太多了!”那公子哥又說道。
“就是啊,如此動人的歌聲,美妙的舞姿,卻沒有美酒相稱,實在是掃興啊!”旁邊的公子哥應和著。
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大,周圍的客人幾乎都能聽到。
一些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誒,這蘭生酒不是以前孟家香滿樓賣的酒嗎?”
“是啊,但孟家的釀酒方子據說丟失了,早就沒人會釀造蘭生酒了!”
“難道孟家又開始釀酒了?”
“孟家酒樓都關門了,哪裡還能釀酒!”
“不過聽這二人的話,似乎又有人釀造出了蘭生酒啊!”
“回頭去芙蓉樓嘗一嘗,聽說那蘭生酒口味甘醇,非常好喝!”
郭貔貅在一旁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嘴角不禁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喝了一口杯中酒,眉頭緊鎖,的確是遠遠不如自己酒坊的蘭生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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