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跑,這個男的再練十年,估計也追不上華裕琳。但是華裕琳反而不跑,她將肩上的包扔到一邊,冷笑道:“你想把我怎麼樣?扔到河裡去嗎?”
“這是你自找的!”
“那,這也是你自找的!”
華裕琳微笑著,堅定地立在原地,明月灑滿周身。春風拂過,她的發絲輕輕飄動。她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女戰士。
男人抓住她的胳膊,但她卻像磐石一樣,紋絲不動。男人正心生詫異,正在琢磨,卻被華裕琳握住了手腕,向後倒去。男人被她拉到在地,腹部被她的膝蓋踢到,他滾落到了一邊。
華裕琳矯健地站了起來,用膝蓋壓住了男人。正在這時,橋麵上有行人路過,一個小女孩尖叫一聲,華裕琳一分神,被男人掀翻在地。男人操起一塊石頭,怒罵一聲,砸到了華裕琳的太陽穴。
華裕琳吃痛,捂住了眼角。男人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想撒腿便跑。可華裕琳卻不依不饒,死死抱住了他的腰。這個少女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她的力量卻讓人歎為觀止,男人使了好幾次力氣,都沒能掙脫得了她。她的腿也在用力,硬生生將他絆倒。
華裕琳再次贏得勝利,可是眼角的血越來越多,視線模糊了起來。她將求救的目光看向那對騎自行車的路人,但是他們卻飛快地走開了。華裕琳心一橫,隻能咬牙堅持了。就是死,也要跟歹徒同歸於儘。
她悲壯地想著,可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裕琳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抬起頭來,謝衝沐浴著月光走了過來。
男人企圖再度攻擊華裕琳,可是謝衝飛快地跑過來,狠狠地踹在了他腰上。常年踢球的意義仿佛就為了這一刻,男人慘呼一聲,匍匐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隨後,謝慶收箭步飛來,壓製住了男人,衝兩個孩子說道:“你們快走!喊大人過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