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仇,胡寶珠翹了課,在更衣室裡麵坐了一下午,直到可疑的人走進來,她才一腳把門踹上,抄著胳膊,頗有氣勢地說道:“今天咱們把話說明白了,在說明白之前,誰都彆想邁出這個門一步。”
幾個麵色不善的女生,神情更加暗沉了。
胡寶珠冷笑道:“我在這裡等了好幾個鐘頭了,你們一進來,我就知道是你們乾的。要是你們心裡沒有鬼,也不至於見到我就想走啊!”
幾個女生的身材都很壯碩,看起來應該是練投擲類項目的。胡寶珠走近她們,問道:“說吧,到底為什麼針對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
嘩啦……
一個女生用力擰開礦泉水瓶子,把水全潑到胡寶珠臉上了。
女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也扭曲了。她叉著腰,說道:“就憑你欺負人,不要臉!”
胡寶珠甩乾淨臉上的水,怒道:“我讓你把話說清楚。”
“我偏不!你自己乾的好事,反倒問我們?”
胡寶珠一把揪住了女生的頭發,另外幾個女生一哄而上,一邊罵著不堪入耳的話,一邊暴打胡寶珠。胡寶珠不甘示弱,跟她們扭打成一團。
論美貌,胡寶珠完全可以進入“校花”的行列,但是她一點都不矜持,該出手的時候絲毫不猶豫。她雖然寡不敵眾,但那幾個女生也沒有占到大便宜。亂打一通之後,一個教練踹開了門,製止了這場亂鬥。
幾個學生全被叫到了操場上。每個人都披頭散發,臉上都有抓痕。其中胡寶珠受的傷最重,眼角青了,額前的頭發被薅下來一塊。她經常登台演出,她的臉是非常寶貴的,可是她好像完全不在乎,她更在乎的是氣勢有沒有弱下去。
女教練在體校待了很久了,對那幾個女生的名聲有所耳聞,平時她們就有些流裡流氣的,再加上她們之前確實欺負過胡寶珠,所以教練基本能斷定,這場衝突是那幾個女生挑起來的。
那幾個女生七嘴八舌地數落著胡寶珠的不是,說是她先動手的。她們仗著人多,把胡寶珠的火力全都壓製了下去,除非胡寶珠扯著嗓子大聲尖叫,否則根本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
還好女教練是個明事理的好人。
她嚴肅地喝住了那群女生,讓胡寶珠說幾句話。胡寶珠氣哼哼地,說道:“我隻問一句話,你們憑什麼針對我?我從來都沒有跟你們起過衝突。”.jújíá?y.??m
“因為你*騷!你*賤!”
一個女生伸長脖子罵,胡寶珠卻冷靜地懟了回去:“把這些又臟又臭的字眼掛在嘴邊,你肯定不是什麼好學生。”
……
差點兒又起衝突。
女生們早就商量好了,至於為什麼欺負胡寶珠,她們要將這個秘密守口如瓶。女教練問不出什麼來,隻能暫時罰她們跑圈。胡寶珠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跑,一個女生回頭嘲諷道:“你看她跑起步來那個熊樣!就這樣怎麼會有很多男的喜歡她?是她自己吹出來的吧?”
又是一陣哄笑。
另一個女生倒著跑步,大笑道:“哎呀,還是彆奚落她了。萬一她把她那些相好的喊來,揍我們一頓,我們未必能承受得起啊!”
胡寶珠裝作聽不到,可是越想越氣,又想揪住她們打一頓。女教練及時招了招手,把胡寶珠召喚到身邊,說道:“你是二中的吧?”
“嗯……”
“最近不要來體校了。”
“為什麼?挑事的又不是我,我隻是保護自己而已。”
“我也是在保護你。”女教練歎氣道:“你被她們盯上了,而且你反抗了,以後絕對不會有你的好日子的。”
胡寶珠這才驚醒了。
可是她依然很倔強:“我不怕她們!就算每天都要打一次,我也不會退縮!”
女教練欣賞地打量胡寶珠一番,說道:“要是我的弟子們都有你這股勁頭,恐怕他們早就衝擊奧運會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誇獎,胡寶珠低下了頭,不像剛才那麼衝了。“教練,她們以前就這麼橫嗎?”
“嗯,她們欺負過室友,說是室友偷東西,把人家小姑娘逼得差點兒跳樓。她們還跟彆的教練鬨過矛盾,把教練逼得差點兒辭職。”
“她們為什麼這麼衝?就沒有人能收拾她們嗎?”
教練苦笑道:“人品有問題,但是她們幾個的成績還不錯。也就是說,她們有在學校裡橫著走的資本……怎麼說呢,隻有我一個人想管,也沒有辦法。”
胡寶珠完全聽明白了。
教練又說道:“你們都是從來城來的,算是老鄉,你在老家的時候沒有聽說過她們?”
“完全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