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裡人來人往,隻有他賣力地擦著。一個清潔工發現了他,便跟他訴苦:“公園的管理員特地吩咐過了,要把這個雕像打掃得乾乾淨淨,我每天都過來打掃,可總有人在這裡撒尿……前幾天更過分,不知哪個缺德的,把口香糖粘在雕像的眼睛上了,我摳了半天才摳掉,惡心死了。”
謝衝也很惡心,不是因為汙物,而是那些侮辱雕像的人。他自言自語般說道:“等著吧,誰把雕像弄臟了,我就會讓誰跪在這裡跟它道歉,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謝宏軒跟孫子幾乎前後腳到家,孫子又沒有在家裡讀書,謝宏軒急得跳腳。如果謝衝是他兒子,他早就踹他的屁股了,但是麵對孫子,他還是仁慈地收起了自己的無影腳。
“謝衝,你到底在乾什麼?你不知道時間很寶貴嗎?”
“知道知道……”
“你彆敷衍我!”謝宏軒生氣了:“這段時間以來,你要麼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去,要麼就在外麵晃蕩不回家,你要是真不想念了,我也不強求你,你找個工廠打工去吧,我最看不慣浪費時間的人。”
“好啊……”謝衝跟爺爺開玩笑:“前段時間我說了想去打工,你們還不允許呢!”
“你真想氣死我!”謝宏軒揚起了巴掌,但還是舍不得落下:“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我不再對你抱有期望就是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