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給爺爺泡茶的活,我們三個人搶著乾。”謝靖說道:“泡一次茶,就有五毛錢。五毛錢能讓人開心一整天呢!”
歐陽金差點兒笑噴了。
謝靖一臉正色:“五毛錢是很多錢。”
“……好。”
謝靖偶爾流露出來的這種“窮酸相”,讓歐陽金微微心疼。跟其他孩子比起來,謝靖不僅不貪財,還充滿了孝心,知道體貼大人。這樣的孩子,確實值得疼愛。
而且,謝靖虎頭虎腦,聰明機警,比那幾個像麵瓜一樣的孩子順眼多了。
這樣的孩子,居然會為了五毛錢而歡呼雀躍?歐陽金幾乎都忘了五毛錢長什麼樣了。他順手給了謝靖一塊手表:“拿去吧。”
“哎,給自己的親爹泡個茶,那不是應該的嗎?要不,你也給我五毛錢算了。”
“拿去吧!”歐陽金把手表推給謝靖:“這個對我來說,就是五毛錢的東西。”
媽媽的金銀珠寶,被親生父親放在書架的一個角落裡,無人問津,落滿灰塵。謝靖以為那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可其中一條平平無奇的項鏈都要賣到100萬美元。
那……這塊被歐陽放在抽屜裡保管的手表,會值多少錢?
“讓你拿,你就拿!”歐陽金不耐煩地說道:“想拿就拿,不要惺惺作態!”
“好嘞!那就謝謝您了!”
謝靖依然不肯叫他一聲父親。
歐陽金對此很鬱悶,但是他並不打算逼迫謝靖。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很快,謝靖在區裡的射擊比賽當中獲得了冠軍。這次他不低調了,徑直跑到了父親的房間,把獎牌給他看。
歐陽金也很開心,把家裡人全都喊了過來,讓他們對謝靖刮目相看,然後,他順手把一根金項鏈給了謝靖。
&nax,以後,你的脖子會掛滿金牌的!”
這就是他送金項鏈的寓意?
謝靖沒有推辭,把項鏈戴到脖子上:“歐陽先生,以後,我一定會獲得很多金牌的!”
歐陽金傷感地說道:“你還是不肯喊我一聲爸爸?”
“喊不出來。”謝靖直言道:“我還是覺得你很遙遠。”
“我要給你什麼獎勵,你才肯叫我一聲爸爸?”
“你讓我去我媽媽的墳前祭拜一次吧!”
……
歐陽金又切換成了暴怒模式。
謝靖不怕死,繼續說道:“反正她已經不在了,我去看她,你又沒有任何損失。”
“我不想讓你去。”歐陽金憤怒地說道:“我把她的遺物給了你,已經是對你的賞賜了。從今往後,你的媽媽就是她!”
歐陽金指了指姚太太。謝靖和姚太太四眼懵逼。
“我不認。”謝靖倔強地昂起了頭:“我已經有一位養母了。”
“你真是要氣死我……”
歐陽金突然噴射性嘔吐,捂著腦袋慘叫連連,謝靖嚇得驚慌失措,自己就是說了實話而已,這幾句話會刺激到父親?
要是歐陽金死了,眾人會不會把鍋甩在他身上?
“爸!爸!你沒事吧?”謝靖情不自禁地喊了好幾聲:“爸,你堅持住,我去喊醫生!”
醫生就住在家裡,但是歐陽金病情突然惡化,必須要去醫院了。姚太太生怕這是丈夫要走的最後一段路,她沒有通知其他人,自己先去了醫院。這樣,就算遺囑有什麼變動,她也會在第一時間掌握。
謝靖驚魂甫定,心想,家裡會不會突然多出幾個“童子”,給他爸爸續命?
那樣的場景,充滿了荒誕的氣息。
歐陽金的書房亂七八糟,謝靖幫他把東西整理乾淨,發現了藏在抽屜裡的幾封信,那都是他寄給謝家的。親生父親的確沒有給他寄出去,他千方百計地斬斷了謝靖跟謝家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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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