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威脅,我是真的要報警。你們不拿我的命當回事,但是我自己在乎啊!我想活下去,就得想辦法啊!”謝靖認真地說道:“剛才說的這些話,我都錄音了。”
眾人大驚失色。
謝靖說道:“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回家裡去了,我吃住都在醫院。你們不要搶我的錄音機,我練過武術,你們打不過我,不信你們試試。要是你們有足夠的誠意,那我再考慮考慮。”
……
幾個老謀深算的人,為了爭奪遺產而絞儘腦汁的人,居然被這個小孩子給擺了一道。
謝靖說到做到,他果真不回家了,學也不上了。他打定了主意,熬到父親去世,他就立刻回儒林街。
就這樣,謝靖又獲得了幾件寶貝。而且,他很聰明地讓姚太太他們都立了字據,表明這是送給他的,不是他偷的。
姚太太幾個人首次有了共同對付的目標,那就是謝靖。這個還不滿九歲的小孩簡直成精了,他是怎麼做到既聰明又謹慎的?
謝靖在上廁所的時候,故意把隨身聽放在了病房外麵,等他回來,那個破舊的隨身聽已經被人拿走了。謝靖一點都不慌,反而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錄音,姚太太他們無法從隨身聽當中得到任何信息。他們會氣急敗壞,但是不敢掉以輕心——萬一謝靖有錄音筆呢?81Zw.??m
這個可惡的小孩,把他們攪得不得安寧。
到了2002年5月31號,兒童節的前一天,歐陽金去世了。
謝靖對他立的遺囑不是很關心,他隻知道所有家人都到醫院了,他可以偷偷回趟家,把媽媽的遺物給取走了。
謝靖什麼行李都沒有拿,隻帶了一書包的金銀珠寶。儘管那些珠寶都是屬於他的,但是他依然有種做賊般的緊迫感。他在家中不敢久留,收拾完東西,又匆忙回到了醫院。
這場戲,他得陪著歐陽一家人演完。他還是那個孝順懂事的小兒子,他必須要為父親流足夠多的眼淚。
在葬禮結束之後,謝靖不跟任何人告彆,迅速溜之大吉。歐陽追了上來,問道:“你要回謝家?”
“嗯。”謝靖緊緊抱著書包,心不在焉。
“那我給你買飛機票。”
“這些東西能戴上飛機嗎?”
恐怕不行。
歐陽說道:“那我給你買火車票。你能看管好嗎?”
“能!我不吃不喝不睡,也不會丟下這個包。”
歐陽笑了:“不用那麼緊張。你就是個普通學生,隻要你不打開書包,彆人不會對這個書包好奇的。”
“……謝謝你,大哥。”
“不必客氣。父親好像還給你留了兩套房產,你不想等律師跟你說明?”
“不了!”謝靖緊緊抱著書包,說道:“大哥,你到時候告訴我一聲,行不行?”
“當然行,沒問題。”
歐陽帶謝靖去了火車站,謝靖雖然急著走,但他還是哭著跟歐陽告彆:“我的命續給父親了,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房子什麼的,還是留給我哥哥他們吧!”
“啊?!”歐陽大為吃驚:“你在胡說些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謝靖抽抽搭搭地把”續命“一事說完,歐陽滿臉不可思議:“這些東西,你居然信了?”
“姚太太他們都承認了!這還有假?”
“謝靖,你多讀書,多學科學知識,不要被蒙騙了。”歐陽解釋道:“父親之所以會活到現在,是因為他一直在服用剛剛在歐洲上市的一款靶向藥。最近幾個月他對靶向藥產生了耐藥性,又沒有其他的藥可以嘗試,他已經無路可走了,所以,他就去世了。”
謝靖睜大了眼睛:“那,續命那些話……”
“彆人信,是因為他們沒有科學的思維。”歐陽爽朗地大笑:“你要是信了,那我可得笑話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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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