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母不甘示弱地指點著範玉琢:“你有本事衝我來,你威脅孩子,算什麼本事?”
“你等著,還沒輪到你。”範玉琢戰鬥力爆表:“你女兒被我嚇了一跳,你就心疼了;可我女兒呢,她是被你女兒打了一巴掌!她疼不疼?害不害怕?”
朱母撇了撇嘴:“那也是你女兒先招惹亭亭的。她為什麼要使絆子,不讓亭亭上台?”
“我女兒使絆子?真是笑話,你不能隨便給我女兒安排這麼大一個罪名啊!你詳細說來,我聽著呢。”
朱方亭確實拿不出證據來,隻能耍賴:“除了謝穎,還有誰會那麼算計我?”
“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是謝穎算計你?你對謝穎做了什麼,你才會這麼不安?”
範玉琢的確口才了得,朱方亭被她逼進了死胡同,哭得稀裡嘩啦:“謝穎仗著自己是謝慶義的女兒,經常欺負我!”
“你說反了吧?”範玉琢冷笑道:“合唱的時候,是你霸占著歌詞,不肯分給她;在上次歌詠比賽,你把她關進廁所裡,不讓她參加比賽——你彆急著辯解,照片我都有呢。我會直接交給警察,不會給你看。”
朱方亭的臉色變得煞白,還在狡辯:“你嚇唬誰呢?你空口無憑,胡說八道。”
範玉琢微微一笑,從包裡拿出一張紙來,那是她打印的一張照片,上麵有一個人影,穿著校服,正在係廁所的把手。但是她隻是拿出來顯擺了一下,又迅速收了起來。
範玉琢說道:“這個穿校服的同學是你花錢找來的吧?他可什麼都說了。”
朱方亭徹底慌了:“這個……是假的!不是說,禮堂沒有監控嗎?”
“你的第一反應是禮堂有沒有監控,而不是否認你沒有做過。”範玉琢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小同學,人眼是監控,手機和相機都可以是監控,你做一丁點壞事,就會被捕捉到。”
朱方亭徹底傻眼了。
“你教唆高飛騷擾謝穎,導致謝穎出了車禍,我本來是要追究的,但是家人都不同意,他們說你還小,應該給你一個機會。可是我們都想錯了,給你機會,那就是縱容你犯錯。”
朱方亭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她做的這些事,謝家全都知道了?!謝家完全拿捏住了她的把柄?
範玉琢說道:“我不想把事情鬨大,也不想通過暴力來解決。隻要你退學,我的追究到此為止,這樣不會給學校添麻煩,至於你……這個決定已經是極大地保護你了。”
朱母急得語無倫次:“你以為你說了算?我們憑什麼都要聽你的?要是不服氣,那你就去告。要是磨磨嘴皮子就能唬住人,還要法院乾什麼?”
“好啊,那樣你會把你女兒送進少管所的。”範玉琢從容地笑了笑:“你兒子去年剛被行政拘留,看來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訓。有錢並不能為所欲為,犯了錯,就要乖乖接受懲罰。給你們一天時間,要是朱方亭不退學,那就法院見吧!”
範玉琢笑眯眯地盯著朱母:“如果你女兒去了少管所,那全是拜你所賜。我再說一遍,我已經給過你們最好的機會了。”
當天晚上,朱方亭就搬著書本離開學校了。
謝穎從寢室裡搬了出來,搬到學校對麵和媽媽一起住。她和朱方亭都在搬行李,謝穎不想麵對她,但範玉琢卻淡定自若:“小穎,她是絕對不敢報複的。”
“媽媽,咱們兩家的仇怨,徹底解不開了,是嗎?”
範玉琢想了想,認真地說道:“首先,這些仇怨,不是咱家結下的,你不必為此感到歉疚或者難過。”
“……嗯。”
“我容忍過他們幾次,已經無法容忍了。我不是聖人,我無法原諒他們,也不打算原諒。為了保護我的女兒,得罪了他們,我也不會為此感到害怕或者擔憂,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謝穎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媽媽,我要變得像你那麼厲害,如果以後我當了媽媽,我也要霸氣地為我孩子撐腰。”
“就是因為想給你更好的生活,想讓你受了委屈的時候有個依靠,我才會越來越強大。”範玉琢說道:“小穎,你要相信媽媽,有什麼事都要告訴媽媽。”
“嗯。”
謝穎終於露出了笑容。
不過,謝穎對媽媽的崇拜,在媽媽做飯時,短暫遇到了挫折。媽媽說,她最擅長的就是煮方便麵,而她的廚藝巔峰,就是在煮麵的時候,煮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荷包蛋。
範玉琢有些羞赧:“我在廚藝上沒有天分,也不想鑽研。跟著我,你有可能餓肚子。”
謝穎卻一把抱住了媽媽:“媽,這些年你都是一個人生活,可是你不會做飯,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八壹zw.??m
“還好,我對食物沒什麼興趣。當舞蹈演員的時候,為了控製體重,我的小姐妹們都餓得苦哈哈的,我也餓,但沒有那麼難受;後來讀書、工作,經常忙得忘記吃飯。同事們常說,我是把工作當成了飯。”
“媽,你還得過癌症呢,你得好好吃飯才行。”
“嗯,隻要一忙起來,我就忘了自己曾經是個病人了。”範玉琢安慰道:“在初期就發現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不會再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