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喜歡街舞,我一定要學下去,至少學會一支舞。”謝慶雲酷酷地說道:“那些笑話我的小孩算啥呀?我一抄胳膊,點他們的名字,他們就立刻站直了,大氣不敢出。”
謝穎哈哈大笑:“你雖然不當小學老師了,但氣勢還在。你一點名,他們就像回到了課堂上一樣。”
謝慶雲得意地揚起了頭:“小學老師的威嚴一直潛伏在我身體裡呢!”
在娘家住的那幾天,謝慶雲一有時間就在院子裡練習街舞,此舉遭到了父母無情的吐槽,尤其是謝宏軒,對這種新興舞種嗤之以鼻:“你跳得是個啥?扭得跟個大青蟲似地,一點都不美觀!你看電視上那些跳舞的,不管是芭蕾舞,還是民族舞,都是很優雅的。家裡還有你大嫂年輕時的照片呢,她跳起舞來,那真是一隻優雅的白天鵝……你這個像是磕了藥、喝了酒的人跳的,真不好看!”
範玉琢是跳芭蕾出身的,但在麵對“街舞”時,她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在她看來,每種藝術都值得尊重。她謙虛地說道:“我早就不跳舞了,慶雲有這個愛好,還付諸實踐,值得敬佩!隻要喜歡,什麼時候練都不晚。”
“切!”謝宏軒依舊很嫌棄:“這舞沒法看!”
“爸,你不懂!”謝慶雲依舊專心練習:“這個舞種門檻低,跳起來很酷,很受學生歡迎。我的目標就是在下個學期的元旦晚會上,跟學生一起跳。”
謝靖愣愣地說道:“真羨慕姑姑的學生!姑姑太好了,不管在小學還是大學,她都願意主動了解學生。”
謝宏軒冷哼:“你們愛聽軟綿綿的歌,喜歡跳這種亂七八糟的舞,我是理解不了!前幾天有個學生來我這裡紮針,放的那個歌啊,我是一句歌詞都沒聽懂。我問他是哪國語,他說就是中文,是一個台灣歌手唱的,叫周什麼來著?老了,跟不上你們了!”
謝靖對正在流行的音樂如數家珍,他知道爺爺說的那個歌手是周傑倫,他拿著一根棍子上躥下跳,嘴裡哼著“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嘿!”,差點兒把奶奶種的花給打倒。
謝慶雲笑道:“老爸跟我們有代溝,但是我不想跟學生有代溝。要做好學生工作,就一定要貼近學生的生活!”
女兒的事情都忙完了,範玉琢準備回林市忙事業了。臨走之前,她給女兒買好了車票,讓她去姥姥家住些時日。她在高三一年都沒有回去,兩位老人都很想念她。
謝穎有彆的打算,但是她很乖巧地答應了媽媽。她在等著汪浩川回來,她想把高考的喜訊告訴他。汪浩川卻賣起了關子,不肯告訴她確切的歸期,隻在電話裡說:“我肯定會以一種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你眼前,你就等著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