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穎頭暈目眩,不知如何是好。瞥見了躲在牆角的汪浩川,剛要招手,可汪浩川卻走了。
“你可以來我家坐坐。”謝穎沒轍了:“東西你就放在這裡,不要拿進我家。”
“那怎麼行那樣我就失禮了。”
“那隨便吧。”謝穎說道:“今天我家來了很多客人,堂叔堂哥都來給我爺爺奶奶拜年了,待會兒進了我家,你彆害怕。”
“都是你家親戚,有什麼害怕的”
儘管謝穎和汪浩川都提醒他“不要害怕”,但是孫同學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的笑容還是那麼燦爛,像隻懵懂無知的小白兔。
男生大步朝謝穎家門口走去,大門開著,看到院子裡的情景,他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院子裡少說聚集了十個彪形大漢,他們穿著黑色或灰色的棉服,或抽煙,或飲茶,或大聲喧嘩,或用力往花壇裡吐痰,人聲嘈雜,一股野蠻粗獷氣息撲麵而來。
這群大漢看到了麵容清秀的男生,隻是一瞥,這位男生就哆哆嗦嗦,生怕自己誤入犯罪團夥。
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一家男人要去乾架。
謝穎同情地看著戰戰兢兢的孫同學,她已經提醒過了,是他自己把路給走窄了。
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串大金鏈子的大漢衝著孫同學招招手:“你是哪家的”
孫同學一臉茫然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在做什麼
“問你話呢”大漢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家大人是誰你是哪一輩的”
孫同學還是呆呆傻傻的。
謝穎幫他解了圍,跟大漢說道:“三叔,這是我上大學認識的同學,叫孫世垚,他是來咱家裡拜年的。”
“哦哦哦,原來是小穎同學啊快進來快進來喲,你一個學生,買這麼貴的煙做什麼”
“不貴,不貴。”孫世垚戰戰兢兢地張望著,迫切地想尋找一個和善的麵孔。可惜目之所及,都是壯實而又粗糲的大漢。
儘管孫世垚知道他們不是壞人,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害怕了。
謝慶收出來招呼客人,看到孫世垚,他也愣了。再看侄女的神情,他便明白了幾分。他接過孫世垚帶來的禮物,盤算著給他回差不多價位的禮,嘴上卻說道:“這小子執行力挺強啊,孤身一人,就敢跑到咱們家來。”
孫世垚雖然膽怯,但是也很坦蕩:“我擔心還有其他男生也來給謝穎拜年。”
男人們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聲,不停地稱讚著孫世垚的勇氣。那位戴著大金鏈子的三叔說道:“彆看這小子像小白兔一樣,還行,挺有魄力來,今天中午就在這喝酒”
孫世垚暈暈乎乎,幾次想走,但是都被他們給拉回來了。一群大灰狼抓一隻小白兔,那不是很容易嗎
謝慶收說,他帶著禮物上門拜年,理應在謝家吃午飯。於是,瘦削的孫世垚坐在一群彪形大漢當中無所適從,瑟瑟發抖。他偷偷看謝穎,希望她能給自己提供一個“小孩那桌”的位置。
但令他失望的是,那天根本沒有“小孩那桌”,就連謝靖都是跟大人一起吃飯的。
孫世垚眼睜睜地看著謝穎的堂叔堂哥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恍惚有種在梁山忠義堂聚餐的錯覺。他稀裡糊塗地接了幾杯酒,眼前就模糊了。還好,謝穎最親近的堂哥跟他坐在一起,幫他擋了不少酒,也擋住了一堆調侃。
醉眼朦朧中,孫同學感覺謝穎的親堂哥還是很可靠的。他嘿嘿傻笑,握著謝衝的手上下搖擺,滿眼醉意:“哥你真好以後你就是我哥”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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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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