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哥一樣,謝穎也處處照顧汪浩川,儘量幫他省錢。但是汪浩川自強又聰明,他總會用自己的方式償還那些人情。謝穎給他定了賓館,他便把眾人吃飯的錢給結了。他的這些心思,謝穎全都記在心裡。
汪浩川說道:“小穎,我家的條件比以前好多了,我爸歲數大了,反而財運不斷。雖說都是小財,但是我們都挺滿足的。”
當年拆遷時,汪玉春回家領拆遷款。老家要建一個果汁加工廠,眾人都在討論入股的事。汪玉春一聽他們都要以“萬”為單位入股,頓時就搖頭走開了。
彆人早就料到他有這樣的反應,但還是忍不住調侃:“一下子分了好幾萬,得讓錢生錢啊你把錢全捂在口袋裡,錢又不能下小的。”
汪玉春依舊捂進口袋,倔強地說道:“放銀行也行啊。”
眾人便一齊笑了。跟廠子的分紅比起來,銀行利息能賺幾個錢
汪玉春打算走了,但是一位年長的長輩都決定投錢了,他終於明白彆人為什麼會笑他了。汪玉春跟老人一樣,都投了一千塊錢。村乾部讓他多買幾股,汪玉春不敢買。借口趕車,一溜煙地跑了。
他上車的時候心情格外悲壯,他覺得這一千塊錢打水漂了。他看著窗外的風景,心想,就當這一千塊錢打水漂了,就當他回饋給老家村子了。
汪玉春沒想到,廠子很快就開始盈利了。今年他回老家祭祖時,村乾部說,這一年他可能能分到三千多錢。
汪玉春後悔沒有多買幾股,但是又因為“白賺”了幾千塊錢而心滿意足。汪浩川替父親感到高興,同時也鼓勵父親對一輩子謹小慎微、循規蹈矩的父親來說,肯拿出一千塊錢入股,已經是非常大的突破了。
謝穎跟汪浩川就在校門聊了一會兒,謝穎吃完了一整個煎餅果子,還是沒跟汪浩川聊夠。汪浩川沒有提在學校的那些糟心事,隻說他做好了畢業就奔赴一線的準備了。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去謝穎爸爸的老部隊服役。
“你瘋啦”謝穎驚呼一聲:“我和謝衝去過一趟,我倆都快難受死了。那時我倆身體狀況都不好,天天頭暈目眩,胸悶氣短,從山上下來之後就生病了。我很佩服我爸,但是我不希望你到那裡。”
“可是,我很想知道,當年謝叔叔是出於一種怎樣的衝動,才能在那裡堅持好幾年。我聽說,去了那裡,會得很嚴重的高原病,皮膚也會出現很多問題。那裡條件異常艱苦,駐守在那裡的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我很好奇。”
謝穎仰起頭,坦率地說道:“如果你我是互不相識的人,我會很佩服你,但不會阻攔你;可是,你對我來說,是很特彆的人,我不希望你到那裡受苦。浩川,人都是自私的,我把我自私的想法告訴你,你可以對我失望。”
汪浩川卻輕輕搖頭:“這說明,你很在乎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謝穎溫柔地笑了。相聚時間短暫,哪怕隻跟汪浩川說幾句話,她就足夠開心了。汪浩川主動讓她回去,還是考試要緊。謝穎歪著腦袋問道:“那你要跟謝衝他們一起出去玩嗎”
“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會介意我當電燈泡的。”
謝穎微微一笑,轉身告彆。她知道,汪浩川隻是說說而已。他肯定不會去當電燈泡,他肯定會守在學校門口,等她考完,歡呼雀躍地邁進暑假時,她最先看到的人一定是他。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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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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