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衝回國之前,提前問華裕琳需要什麼,他從國內給帶回來。
“不用了。”華裕琳說道:“現在物流運輸發達了,國內的東西也可以寄過來。你什麼都不用給我帶,替我陪陪我的家人就行了。”小顧說道:“我的口味很膚淺,我喜歡吃辣條和瓜子,但是這裡中國超市的瓜子太貴了,一包得二十塊錢,真的吃不起。”謝衝沒理會他,繼續跟華裕琳說道:“你有想看的書,我也可以給你帶過來。”
“行吧,那我想想。先謝謝你了。”小顧眼巴巴地看著謝衝:“那我的瓜子呢?你會給我帶嗎?”謝衝毫不留情地說道:“等你休假的時候,你自己回國去買吧!”華裕琳很喜歡看他們鬥嘴,她笑吟吟地立在一旁,鬆弛而又自在的狀態又讓謝衝看直了眼。
謝衝跟好朋友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經常照顧裕琳姐。如果你表現良好,我會從我家超市拿很多瓜子給你吃。”華裕琳抄著手,說道:“小顧確實挺神奇的,很多次都是化險為夷。難道,你身上有什麼神秘的自然力量?”
“華老板,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就經常給我做好吃的。我會用我的神秘力量,保佑著你和你的小店。”謝衝哈哈大笑:“你是想像一幅畫像一樣掛在牆上,然後在桌子上擺上貢品,再點兩隻香?”華裕琳說道:“好啦,這個玩笑不夠吉利,到此為止。謝衝,你放心回國就是了。我在這裡這麼多年了,能照顧好自己。”謝衝和小顧一起出差,這一路上,謝衝又感受到了小顧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
他們乘坐的火車晚點了,比預定時間晚半個小時才出發。謝衝打了一圈電話,跟相關人員解釋他不得不遲到的原因。
他很不喜歡遲到,即便是這樣不得已的遲到,他也不喜歡。他硬著頭皮打完電話,領導跟他說,火車延誤不見得是件壞事,因為他們出差的目的地發生了一場衝突,目前不知道傷亡情況如何。
小顧的第一反應是去了解情況,寫稿子,但謝衝卻抓住了他,讓他留在原地。
小顧不解地說道:“又要跟我扯注意安全?拜托,出事的地方離咱們這裡有兩個小時車程呢。”謝衝說道:“你在我身邊坐下,我有點兒暈。”
“咋了?生病了?”
“不是,我是真的服了……”謝衝喃喃道:“以後我去哪兒都帶著你,辟邪。”謝衝的電話響個不停,原來是華裕琳打來的。
得知謝衝沒走成,還留在了火車站,華裕琳才鬆了一口氣。小顧說道:“你這位老鄉姐姐,還真是關心你啊!”
“那可不!”謝衝頗有些得意:“你彆看她表麵上總是趕我走,其實,她心裡是很在乎我的。”領導冷不丁地問道:“謝衝,你談戀愛了?”
“還不算正式談……”謝衝如實說道:“人家姑娘還沒有答應我。”領導說道:“謝衝,使館裡麵有傳言,說是你跟暗香來的老板娘關係曖昧,是真的嗎?”
“是真的。”謝衝耿直地說道:“付參,我的確對那位老板有好感,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按理說,你們年輕人談戀愛,我們不應該摻和,但是,那個暗香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會有什麼問題。”謝衝和小顧同時豎起了耳朵,小顧甚至拔掉了中性筆的蓋子,做好了做筆記的準備。
但是付參的話又讓小顧隱隱失望:“暗香來的人不光是高傲,他們幾乎不跟任何人來往。我記得,在我剛上任不久,一個人想讓他兒子在這裡上大學。申請大學的材料不麻煩,但是需要他們國內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開一份全家的無犯罪證明。這份證明很好開,隻要沒有案底就行,但是這個人卻遲遲開不出來,打電話到使館求助,想給我們送禮,走後門把孩子送進大學。這個當然是不行的,之後就不了了之了,我隱約記得,當時那個男的打電話,說他在暗香來工作來著。”謝衝對暗香來的廚師印象很模糊,因為他總是躲在廚房裡,除了做菜什麼都不乾。
他那個兒子倒的確是上大學的年齡,待人接物很沒禮貌,對顧客沒有耐心,有時坐在那裡玩手機,對客人的呼喚置若罔聞。
暗香來三個人的組合,的確有點兒奇怪。小顧偷偷問謝衝:“你沒跟你老鄉姐姐打聽他們家的家事?”
“我隻對她有興趣,其他人怎麼樣,我根本就不關心。”話雖如此,但謝衝還是挺擔心的:“仔細一想,他們三個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麼交流。”
“我來打聽。”小顧來了興致:“我正好想寫一個生活在這裡的華人專題,你那位老鄉姐姐就是個很好的素材。等我打聽清楚了,我再告訴你。”
“我不關心。”謝衝悄聲說道:“你不要影響我和裕琳姐的關係。”華裕琳收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謝衝踏上回國的飛機之前,她又拿出了一個手串,說是在印度那個地方求的,專門用來保平安的。
“這個有用嗎?”謝衝開玩笑道:“捕夢網對咱倆來說好像都沒什麼用。”
“沒用就扔了唄。”華裕琳灑脫地說道:“這個手串最大的意義,不是辟邪,而是提醒你,我一直在關心你。”謝衝便握緊了手串:“那我可舍不得扔。”謝衝心想,他關心的事情,他要自己問清楚。
他跟華裕琳說道:“裕琳姐,關於老夏他弟弟,你了解得多嗎?”
“了解?他不算什麼好人,也不算十惡不赦的壞人。”華裕琳說道:“他跟他老婆離婚之前,打過他老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