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4 血月_沒人比我更懂穿越!_思兔閱讀 

0184 血月(1 / 2)

無端猜想不可能得到認同。

更遑論這個想法太過離經叛道,讓陸川出於本能地不願接受,畢竟他更傾向於人族。

但不可否認,人皇的嫌疑最大,也契合血疫劇本的發展。

妖族會圈養人族,人族自然也有這個動機去引發覆世的災劫。

藥師的手記不可全信,而荒古末期時人族更占優勢確鑿無疑。

有開頭,有結果,也有那聲低語作為契機。

那麼差的就隻是過程。

而能夠轉瞬扭轉局勢的變數,隻有血疫。

寧洛不會止步於臆測。

雖說獲得了原版的萬化血獄典,也填補了關於淬煉人族血脈的知識空缺,這可算收獲頗豐。

但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刨根究底,怎麼舍得半途而退。

“我得再去一次。”寧洛握拳自語。

陸川怔了怔,不解其意。

因為寧洛在車裡說是要嘗試適應血疫,染病前又言稱要多病一會,看看會否有新的發現。

但如今的他險死還生,卻依舊想要再赴險境。

讓陸川一度懷疑寧洛是不是大病未愈,因而對血疫有了種病態的渴求,理智已經遊離在淪喪的邊緣。

不過寧洛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再來,這次適度滴落蛟血,不要完全治愈,就這麼吊著即可。”

“就算瀕死也沒事。”

陸川勸阻不成,也很快放棄。

因為沒有必要。

實驗血疫這種拙劣的說辭已經不攻自破,很顯然,一窺舊夢才是寧洛原本的目的。

當寧洛一再堅持,陸川的眼力不會蠢到看不出來他的本意。

他也知道寧洛既能窺見旁人看不到的過往,那說明他必然擁有超越者的權能,也多半攜帶著特殊的天命。

這件事隻有寧洛能做,而他可以旁觀寧洛犯險,坐收漁利。

穩賺不賠,那何苦阻攔?

刑架固定,縛鎖套牢。

血獸的殘屍重回寧洛身側,絲縷的血霧沒入他的身軀,像是攥緊心臟的千足詭蟲。

睜眼,便是荒古。

畫麵與前一次相同,看來記憶的開篇是固定的時間。

寧洛再次目睹了全程,確定自己一路上都沒發現有人窺伺,那道悠遠的天聲也如期而至。

視野一晃。

當寧洛再次恢複知覺,他已經站到了土石堆砌的高台之上。

他高舉著戰矛,挑著一顆妖族的心臟,振臂高呼:“我已掌握奪取妖族血脈之力的秘法,從今往後,人族再也不會任妖類欺壓!”

然而,同胞們看著他的眼神,卻儘是惶恐。

人皇語滯。

局麵的發展和他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

他本以為這時候同胞們會義憤填膺,跟隨他奮起反抗。

然而事與願違,族人們顫抖著雙腿,栗栗危懼。

他們瞳仁止不住地抽動著,不敢言語,也難以呼吸。

那協助人皇的幾位長者向眾人闡述著人皇的豐功偉績。告訴他們,如今王已經擁有了斬殺大妖乃至妖王的絕巔實力!

但得到的回答卻是千夫所指與嘶吼辱罵。

“我就說之前王怎麼沒來由生病,原來是偷偷溜出去襲擊妖大人了!”

“就是因為你們這破計劃,幾百個人就被這麼抓走了啊!”

“你們不覺著羞愧嗎!”

“你們又醜又老,又不擔心被妖族的大人選走。”

“那我們呢?!”

人皇心中怒火升騰,然而寧洛卻不置可否。

凡民有這樣的反應也理所當然,不僅是因為他們骨子裡的奴性與眼界的淺薄,更在於人皇錯誤的判斷。

對牛彈琴,卻嗔怪牛犢不識雅藝。

這本就是強加的罪名。

就像去飯店點了一瓶可樂,卻當眾怒斥可樂裡竟然沒有酒味一樣,這種任性隻能惹人發笑,卻不可能得到任何憐惜。

凡民們沒有絲毫心理準備,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離開囹圄之後該如何在這片險惡的大荒中生存下來。

人皇自始至終都沒想過一點,那白骨森然的藩籬對他而言是限製自由的囚籠,對凡民而言卻是庇護餘生的防壁。

他也從未想過提前坦白計劃。

因為那樣會暴露,誰也不知道一個瀕臨死境的人族,會不會在妖獸嘴邊出賣同胞,試圖借此撿回一條小命。

人皇不敢賭。

所以除了那幾個老邁的親信,以及他們就近住著的家人,沒人知道他的目的。

因此這失算的展開並非他曲高和寡,難覓知音。

而是人皇純粹在自我陶醉。

他想象著自己振臂一呼,萬人隨行,剿滅妖族的熱血場麵。

但現實卻給了他當頭棒喝。

寧洛覺得這時候要是配上那句熟悉的神台詞,人皇這個角色絕對能讓劇本外的觀眾討厭到極點。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絕了。

但偏偏,他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寧洛能感受到人皇的情緒,他似乎對自己同胞產生了懷疑,繼而生出一股怨憤。

憑什麼自己這麼儘心儘力,試圖挽救人族,卻會被族人那般仇視?

“絕不是因為我自以為是或急於一時。”

“而是因為他們毫無血性!是因為他們奴性深入骨髓!”

但現在不是甩鍋的時候,因為人皇已然沒有退路。

他坦白了計劃,然卻未能如預想那般揭竿而起。

難道他要就此孤身上路,獨自麵對這整片天地?

人皇是怎麼想的,又有多苦大仇深,寧洛並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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