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碑裂斷!
忽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沒有任何先兆,當骨裂聲響起的一瞬,那座望不到頂的漆黑骨碑便轟然砸落而下!
純粹的碾壓。
興許沒有些毫道威,但那也已經並不重要。
因為那骨碑傾塌的力道,在場沒有任何人有自信能夠擋下。
甚至縱使眾人合力,也隻會是無計可施。
這下用不著再去考慮,骨碑與亡骸究竟誰人才是死氣本體。
這種事情已經毫無意義。
既然骨碑裂斷,那無論太初道果的原貌究竟是何者,也無論那具亡骸實力到底臻至何等程度,留給眾人的道路都隻餘下一條。
“全軍列陣,即刻......”
話音未落,領軍當即開口!
“即刻散開!
!
!”
任何陣列都再無意義。
數萬死士沒有些毫猶豫,儘數四散奔逃!
無論土著還是試煉者,此刻都再無保留。
顏豐白楊催動身法,竭力向側方抽身飛退。
一眾高序列的獵犬更是不再掩藏實力,危難關頭毫無保留,即刻退避!
那倒映在童仁中傾天黑影越來越大,彷若黑雲壓頂,視野滿盈!
直到。
轟!
!
!
虛空如鏡麵般層層碎裂。
地脈幻境中由先天道意折映而出的千般景貌,在那漆黑骨碑的轟落之下,儘數淪為殘垣瓦礫!
滿目狼藉!
但卻並未傷及眾人。
這種顯而易見的襲擊,自然沒法傷及一眾戰士。
縱使骨碑傾落天威浩蕩,然而戰士們又何嘗不是身法精湛,隻需要四散避開就能躲過。
但借此擊垮聯軍,也本就不是死氣的目的。
聯軍的進犯,它其實早就已經恭候多時。
那位從天而降的聖子究竟是不是天命人......
死氣不明所以,也其實並不在意。
它並不需要多麼複雜的判斷,隻要知道聖子是他的敵人。
因而寧洛的多慮其實根本全無必要。
黑潮根本不會泄露他監察的身份。
但或許就算是寧洛,也沒能事先預想到,死氣根本不會去嘗試著窮究聖子的身份,而僅僅隻是在地脈布局,試圖葬滅一切來犯之敵!
骨碑傾落,看似聲勢浩大,其實目的並非為了傷人。
而僅僅隻是為了打斷陣列!
四散的戰士們些毫未覺。
當那座浩大的骨碑傾天而下,他們失去的不僅是開闊的視野,更是他們的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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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太初道果的餘儘,是被捕食完後的殘渣。
縱使它已然並非太初道果,但其中蘊含的道意卻仍舊殘存。
靈覺被骨碑所阻,視野更是漆黑一片。
因而戰士們無人察知,那道守陵的身影忽而化為一灘泥漿,遁入虛無之中。
它成長了。
而且成長得很快。
寧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一幕,心道那不是他此前在試煉者未臨之際,應對死氣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