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開口的報名者頓時怒不可遏:“為什麼,我不過就問了一句,你知道我的引薦人是誰嗎?你竟然讓我滾?”
閆功眼角一眯,招招手:“來,和我詳細說說。”
這人臉上浮現幾分居傲,走到閆功麵前:“我的引薦人可是……”
咚。
雷鳴悶響!
閆功一腳將他踹飛,連一聲哀嚎都沒有栽下台吐血暈厥。
“考核前意外受傷,取消資格。”
身後隊員輕車熟路將這人拖進醫務室。
周圍,安靜了。
閆功冷眼掃過全場。
“在這我就是上帝,你們隻有服從,隻能服從,隻配服從!”
“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下方眾人眼睛都有點不敢直視。
閆功臉上這才露出幾分滿意。
“現在先進行下城的選拔,感覺自己過不了的,趁早滾蛋!”
“林輝,範軍,李可怡,曾毅……”
等這些人抽出自己的對手,又是一陣喧嘩。
“過去考核就隻有一隻虛弱的喪屍,這次怎麼變成了血屍、狼人和鬼臉蜘蛛。這些是我們能乾死的嗎?”
“南線的戰勢不容樂觀,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提高了標準?”
“戰事艱難?招幾批野狗頂上去不就好了,乾嘛要找我們麻煩?不公平!”
“我不想參加了,我……我隻是在找工作,不是來找死。”
下城和上城的隊伍中怨聲載道。
台上抽到鬼臉蜘蛛的那個倒黴鬼早已麵無血色,當場棄權。
夏澤疑惑的皺起眉頭。
這些東西不是荒野中的常見怪物嗎?
連它們都對付不了,還想進戍衛軍?
下城的家夥腦子裡都是屎?
再看野狗們的隊伍,雖然緊張但依舊鎮定,甚至有幾個還迫不及待。
其他人不能進入場館,通過一個大屏幕看到內部的實時戰鬥影像。
很快下城報名者的考核率先結束。
有人激動大喊,有人沮喪痛哭。
還有個人捂著傷口怪叫瘋跑,大喊自己需要急救。
被士兵飛身撲倒,感染抑製劑像嘎腰子一樣捅進腹部。
拖走淘汰。
什麼狼狽樣都有。
看到這一幕,夏澤都忍不住想。
自己要不要故意受點傷,額外賺個感染抑製劑。
但很快打消念頭。
眼下群狼環伺,這時候受傷絕不是什麼好主意。
兩個小時後大半人都已經考核完畢。
下城報名者通過率感人,三分之一都不到。野狗們的通過率也比往年低很多。
失敗者垂頭喪氣,失去這次機會,他們就隻能被遣返荒野。
夏澤作為“插隊”的特招,被安排在最後。
“夏澤。”
閆功聲如洪鐘,頓時大量目光彙聚到他身上。
審視,不屑,嘲諷,冷漠,怨恨……
無視這些目光,夏澤上台抽取對手。
運氣不錯,是血屍。
當前三種怪物中最好殺的一種。
台下響起一片失望的唏噓。
“這家夥運氣怎麼這麼好。”
“草,怎麼不是我抽到血屍,要是血屍我一定能通過。”
“我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有關係,能讓耿司令做引薦人,現在又抽到最弱的一個。”
“這裡麵肯定有黑幕!”
“肅靜!”
閆功雷鳴炸響,議論聲迅速消弭。
夏澤回頭用眼角看向幾個聲音發出的方向,隱隱記住那幾人的長相。
走到武器架旁,隨手挑選一把短劍。
邁步,入場。
……
另一邊,星語咖啡廳的貴賓VIP包廂內。
千秋雪正和一個麵容威嚴的中年男人麵對麵坐下。
西裝革履,頭發一絲不亂,鷹一般的犀利目光讓千秋雪都感覺到皮膚仿佛有一絲絲刺痛。
端起茶幾上的手磨咖啡淺淺抿了口化解心頭不適。
“吳叔,你找我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我想知道吳辰是怎麼死的。”吳蕭山開口,低沉的語調就好像一個長輩在和千秋雪閒聊,聽不出半點喜怒。
“來之前,吳叔您應該已經從其他人口中得到過答案。”
“但我最想聽你的答案。”
千秋雪臉上笑容微微收斂:“吳辰哥和那個夏澤公平比鬥,輸了。”
“第二天早晨我們發現吳辰哥沒有來集合,四下尋找後在一個山溝裡找到他的屍體。”
短暫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