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假的第三天,他們去海邊玩水。
琴島的海跟南灣不太一樣,大概所屬緯度不同,並沒有特彆強的爛漫、熱烈感,反而是另一種清冷澄淨的美。
沈霧沒怎麼見過大海,在沙灘上拍很多照,十月的天氣不好穿太少,她一襲白裙在海風中飄飄搖搖,像朵雲。
徐宴行帶她去玩摩托艇、尾波衝浪,水其實有些涼,但人在興奮時腎上腺素飆升,好像並不會在乎這些。
沈霧迎著風浪慢慢起身,徐宴行貼在她身後,抓著繩,也護著她。起初沈霧還很怕,漸漸放開膽,又是笑,又是叫的,令不遠處的周兆川倆人都轉頭看她。
等回到岸上,周兆川女朋友逗沈霧:“之前還以為你膽子小,沒想到玩起來這麼瘋。”
沈霧不太好意思,小聲問徐宴行:“我剛叫很大聲嗎?”
徐宴行摟著她肩,回想之前在衝浪板上她的樣子,恣意的桃花眼裡滿溢著笑:“不大。”
他喜歡看她如此快樂,也覺得她其實本就應該如此,像小時候一樣。
他們在海邊玩到日落。
當地平線在海的儘頭拖出金色,夕陽也變成一個紅點墜落人間,天空的雲殘留著最後一抹粉色,整個世界仿佛都奇幻了起來。
沈霧和周兆川女朋友在沙灘上拍照,兩個男人慢悠悠跟在後麵,晚風輕柔又舒緩,吹得人都懶懶的。
“你們感情看上去還不錯?”周兆川說。
“我們很好。”徐宴行雙手插兜,語氣慵懶。
周兆川也在拿手機東拍拍西拍拍,拍完轉頭調侃:“最開始說讓你們假戲真做,其實是開玩笑,沒想到你真的和沈霧在一起了。”
徐宴行望著前麵的沈霧,那張素來冷拽的臉上,竟有幾絲安寧之色。
“以前還以為,以你性格,得等三十才談戀愛,沒想到這麼快。”
“跟時間無關,不想錯過她。”徐宴行說完,邁開長腿不緊不慢往前走去。
他們沿著海岸線散步,走累了,便坐下來休息。
夕陽的餘暉灑落,沈霧靠著徐宴行肩頭,拍落日,拍海,也拍人。
“對著鏡頭能不能笑笑。”她說徐宴行。
“笑給誰看?”
“我呀。”
“你要拿我照片當屏保?”
“……臭美你。”
徐宴行嘴角上揚,注意到她腳背上蓋了層沙,於是踢掉拖鞋拿腳推了更多沙給她蓋上。
沈霧動動腳趾,沙堆也跟著聳了聳。
她笑:“幼稚。”
徐宴行單腿壓她腿上放著,語氣不疾不徐:“嗯,我幼稚,你穿HellOKitty不幼稚。”
沈霧一窘,抓把沙丟他腿上,“你好煩……”
她發誓是帶了成套內衣褲的,但內衣更換速度總歸比不上內褲,偶爾配條不成套的卡通內褲不是挺正常嗎!
一陣風吹過來。
沈霧眯著眼,打了個噴嚏。
“叫你多穿點,”徐宴行把外套脫給她,“感冒怎麼辦?”
沈霧揉揉鼻子說:“感冒就吃藥。”
“吃什麼藥。”徐宴行有些粗魯的把人拉到自己懷裡,他頭發隨風輕輕飛揚,眉梢眼底落滿粉紅霞光,整個人又俊美又溫柔。
晚上回酒店,沈霧被折騰出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