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闞華施與齊璿飛走後,荊雨卻微微眯了眯眼睛。
在他的監視之下,發覺原本不見蹤影的管淩霄竟然收斂氣息,偷偷繞了一個大彎子,又折返了回來,並且暗中跟在雙姝身後,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這小子……”荊雨隱隱約約猜到了管淩霄的想法,但還不太確定,隻是接著觀察。
闞華施與齊璿又遁行了十餘日,總算進入雲川域地界,此時二人已然臨近魔土,自然不能再擺出中州正道的旗號大搖大擺招搖,俱改換了形跡,斂息而行。
這一日她們經過一處坊市時,本欲前往坊市中打聽一番雲川管家的訊息,卻見坊市外足足五名築基修士竟在圍攻一妙齡女修,那女修境界不過築基中期,可對麵卻有足足兩名築基中期,三名築基初期修士,已是左支右絀,顯見著支持不住。
“大膽,光天化日,竟在坊市外劫殺修士!”
中嶽學宮出身的齊璿見狀一怒,便要出手相助女修,她身上法力流轉,頓時一道至純至正的氣息威壓向幾名劫修壓去,竟讓那幾名築基修士儘皆動彈不得,正是中嶽學宮的招牌神通【浩然氣】。
“大人饒命!”
幾名劫修麵上儘皆露出恐懼神色,知曉碰上了硬茬子,對麵僅僅泄露一絲氣息便讓他們動彈不得,幾乎便是板上釘釘的金丹期!如今唯有叩首乞活而已。
闞華施與齊璿飛上前去,上下打量著這幾個趴伏在地瑟瑟發抖的劫修,終究還是齊璿嫉惡如仇,臉上浮現出嫌惡之色:
“雲川域這才被天南魔道占下幾年?竟這般世風日下了,緊挨著坊市便有劫修出沒。”
“大人,冤枉啊!我們幾人可是並無在坊市內部私鬥,而是等這小妮子出了坊市才敢動手……並不違反規矩啊!”一名劫修哭嚎道。
另一位修士叫屈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等幾人平日裡也是本本分分的坊市修士,隻是這一回這小妮子乃是敵對家族出身,身攜一件了不得的重寶,這才令我幾人起了異樣心思,一時貪念,鑄成大錯……還望大人放我們一條生路。”
闞華施麵色好奇:“你們真是第一次劫殺修士?”
“千真萬確!”
“那又如何,總不能放你們再去害人……”齊璿沉聲道。
“饒命啊……”
幾名劫修磕頭如搗蒜,恰逢此時,那被圍攻的女子開口道:
“兩位真人,這幾人所言屬實,小女子與他們隻是立場之爭,他們也不過是覬覦我手中的寶物,並無生死大仇,還是放他們一馬罷。”
“這……”
“既然如此,姑且饒你們一命,往後可不許再行此惡事了。”齊璿猶豫道。
幾名劫修麵麵相覷,一時間相顧無言,儘皆愣了一愣,這才拜服下來,躬身謝恩。
荊雨靜靜觀察這一幕,心中有些納罕:“怎麼也是修到金丹真人的天驕人物,未免柔善過了頭……”
“慢著。”闞華施言道:“你等需立下心魔誓言,不得透露我二人蹤跡,否則我們可不會放你們回去。”
待到幾名劫修發下心魔大誓後,這才灰溜溜地離開了此地,這裡便隻剩下了闞華施、齊璿與那個被救下來的築基女修。
“小女子【管瓶兒】,多謝兩位真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