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淮河畔真是好不熱鬨,隨處可見的花船快將整條河都堵上了,花船之上夜夜笙歌,醉生夢死,本王隔著數丈遠都能聞到那河水都充斥著酒味,,,”
“臣明白了!”
鐵鉉正色道:“這些花船並不屬於商鋪,同時也不在商稅之中,所以殿下是想收取這些人的商稅?”
“沒錯!”
朱英繼續說道:“這些花船日進鬥金,本王聽說比教坊司都要掙錢,既然他們鑽了大明律法的空子,本王就要名正言順的補上!”
鐵鉉聽後沉默一陣,說道:“殿下,就算收取他們的商稅也需要皇上下令,朝廷修訂律法,再由刑部的官員審核,通過後方能實行,若私自征稅,這不符合朝廷的規矩!”
這一點朱英早就想到,毫不猶豫的直言道:“本王已被封為吳王,封地就在這京城應天,按規矩,本王有征稅的權利!”
這麼一說,鐵鉉全部明白過來,良久後,又問道:“若是征稅調集五城兵馬司的人即可,殿下為何還要成立這拱衛司?”
“拱衛司可不僅完全為了征稅,自然還有其他用途,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有些臟活,朱英並不打算交給鐵鉉去做。
鐵鉉點點頭,又問道:“皇上可知此事?”
朱英咧嘴一笑:“本王現在是吳王,封地就在這京城應天,所以封地的大小之事自然有我這個吳王做主,這稅收自然也不例外,,,”
說罷,又低聲道:“所收九成商稅需要上交國庫,鼎石,至於皇上知不知道,這很重要嗎?”
鐵鉉反應過來,坦然道:“臣明白了!”
“周誌新還在山東嗎?”朱英問道。
鐵鉉回答道:“回殿下,吏部已經派官員接替了他,如今早已回到京城,依舊在太學讀書!”
“讓他暫時彆讀了,調拱衛司來,給你當副手,掌管拱衛司的紀律!”
“是!”
朱英又低聲道:“本王還給你安排一個人,叫紀綱,這人可用,但不可大用,也不可太過相信,你要時刻提防他些,日後若是發現他有什麼不良舉動,不要猶豫,立馬拿下他!”
“是!”
拱衛司的框架基本算是完成,由鐵鉉任總旗,周誌新為副手,總領整個拱衛司,傅讓,花煒,劉承恩任三名校尉,各帶五十人,自行任命副手。
宮內,李婉兒去了郭惠妃那,朱允熥依舊住在坤寧宮,老爺子和太子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奏折,這幾日,朱英壓根沒有回宮,吃住也都在拱衛司,老爺子也沒有派人來催。
朱元璋挾重孫號令大孫,把尊貴的皇長孫,吳王殿下拿捏的死死的,再也不會擔心大孫跑了。
次日清晨,朱英早早起床,洗漱好後,立馬安排傅讓叫醒眾人起床,集合,隨後自己去叫醒鐵鉉,沒想到鐵鉉起的比他還早,正在屋裡讀著兵書。
隻見傅讓三人衝入各自麾下的房間,大吼幾聲後,眾人才慌忙起床,穿好衣服後來到了大院集合。
當朱英出來後,看到一百五十人換好衣服,拿著武器站在院子裡時,差點將眼珠子驚掉。
隻見一個個彎腰駝背,鬆鬆散散,手中斬馬刀在他們手中成了農具,要麼當成鐵鍁插在地上,要麼抗在肩上像鋤頭,甚至還有人將手弩掛在脖子上。
這哪裡像自己想象中身穿飛鳥服,手持斬馬刀,腰懸軍弩,比錦衣衛還要威風的拱衛司啊!
這副精神麵貌彆說去登船收稅了,就是放在鄉下都唬不住種地的老農。
轉念一想,這些兄弟本來就是種地的農戶,這種情況也可以理解,但接下來幾天也彆想著乾活了,整頓吧!
朱英沉聲道:“我去製定訓練計劃,接下來的七天,全體軍訓!”
傅讓三人愣在當場,麵麵相覷。
“啥叫軍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