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恍然大悟,說道:“臣這就回錦衣衛衙門準備!”
“本王在拱衛司等你!”說完,直接拂袖而去。
……
最近幾個月,朱雄英都在幫老爺子批改奏疏,幾乎沒來過拱衛司,平常的日常工作都交給鐵鉉打理。
朱雄英最終還是接受了解縉的建議,將秦淮河上的花船全部集中,重新開業,暫時交給了周誌新,雖然他有些不太樂意,以他鐵麵無私的性格也有些不太合適,但貴在他為人正直,不會以權謀私,貪汙受賄,再加上背後有吳王支持,誰也不敢鬨事。
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花船被吳王包了下來,甚至前幾個月都察院的幾個禦史還是準備去參吳王一本,後來經淩漢指點才知道,原來吳王並不是謀私,所得銀錢全部是上交國庫,而且還有賬目可查。
得知這些情況後,這些禦史老爺們這才作罷。
朱雄英來到拱衛司後,鐵鉉連忙將賬目拿來請吳王殿下過目。
鐵鉉做事,朱雄英自然放心,隨即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是來看賬目的,詢問道:“紀綱最近如何?”
鐵鉉回答道:“紀綱最近沒有什麼反常之處,一個人單獨出去的時候,下官也會派人暗中跟蹤……隻是……”
鐵鉉麵帶愧色的繼續說道:“隻是臣實在無能,每次都會莫名的很丟……”
“這是怪不得你!”
朱雄英聽後沒有責怪,紀綱當過錦衣衛,跟梢打悶棍那是他的拿手好戲,拱衛司的人馬都是農戶出身,能跟上這個老六都怪了。
“把紀綱叫過來,今天本王讓他原形畢露!”朱雄英吩咐道。
“是!”
鐵鉉走後沒多久,紀綱穿著一身拱衛司特製的飛鳥服走了進來。
“屬下紀綱參見吳王殿下!”
“把門關上!”朱雄英談談說道。
紀綱照做,不知為何,他心中有種不好的直覺。
“紀綱啊,本王待你如何?”朱雄英問道。
紀綱一愣,連忙說道:“殿下對屬下恩重如山,屬下就算萬死也難報殿下的大恩!”
“不用萬死,死一次就好!”
朱雄英冷聲道:“紀綱啊,咱們也算老相識了,你也是聰明人,本王就給你說兩個人,至於你說不說,那就是你的事了!”
“啊……”
紀綱一副驚訝的神色,說道:“屬下不知殿下是何意?”
朱雄英沒有解釋,淡淡的說了兩個名字:“呂氏,姚廣孝!”
聽到這兩個名字,紀綱頓時後背發涼,冷汗直流,眼神飄忽不定。
“你隻有一次機會,你了解本王,本王不僅有菩薩之心,更有屠夫手段,你可要想清楚了!”朱雄英冷漠的說道。
紀綱心虛不已,他認識眼前的朱雄英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年這位吳王殿下還是教坊司雜役的時候,就敢直接綁了朝廷命官,頂著大誥,煽動全城百姓跟著一起去告禦狀。
這要換成彆人,誰敢啊!
“屬下……屬下實在聽不懂殿下的意思!”紀綱雖然害怕,但還是想抱著僥幸的心態,這事承認了就是個死啊。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朱雄英大喝一聲:“外麵人進來!”
話音剛落,房門被緩緩推開,蔣瓛帶著一位身穿布衣的老頭走了進來。
紀綱不認識蔣瓛,但認識他身上這身飛魚服還有腰間象征指揮使的令牌。
“多長時間?”朱雄英問道。
蔣瓛回答道:“最多一柱香,他不開口,殿下把臣的腦袋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