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笑了笑,說道:“解縉隻是講個故事而已,沒必要計較,這點小事就彆給皇上添麻煩了!”
朱雄英也認為此話有道理,他不信什麼荒謬的厭勝之術可以置人死地的說法,真若能做到,呂氏要把自己咒死了。
鐵鉉瞪他一眼,沒有說話,大有威脅他以後小心點的意思。
看這天色也快亮了,朱雄英讓三人回去繼續休息,天亮後還要陪自己去皇陵祭祖。
三人走後,朱雄英披著被子坐在床上,睡意全無,忍不住歎息道:“早知道是這個樣子就留在張度家睡了,不僅能和張月姑娘聊聊人生,還能睡個踏實覺,哎……我的命可真苦啊!”
提到張度,自然而然又想到了張月,朱雄英這才發現,自己的蟒袍忘在張度家了,而且還落在人家姑娘閨房的床上,這就有些尷尬了……
後半夜,朱雄英幾乎沒有睡覺,腦子裡都在回想今晚發生的事情,他雖然不太明白這個所謂的厭勝之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但聽著解縉的形容,與後世的魯班術十分相似。
到底是厭勝之術,還是魯班術,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朱雄英也不在乎這些神鬼之事,他關心的是這些事情到底是誰搞出來害自己的!
中都的吳王府今年才建成,所以肯定不是以往的工匠所為。
能想出用這種邪術來搞朱雄英的也是人才,他怕是忘了皇長孫的師父是誰了……
朱雄英的敵人有兩方,一是呂氏和朱允炆,二是燕王朱棣和黑衣和尚姚廣孝。
呂氏已死,朱允炆失去了最大的依靠,獨木難支,四叔朱棣應該不屑用這種肮臟的手段,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假死的和尚。
無論是真死的呂氏,還是假死的姚廣孝,他們還有許多隱藏在暗處的幫手,朝堂之上有,外麵更多。
不是哪一個人,而是一個利益共同體,當初朱雄英翻過那些抨擊李婉兒出身的奏疏,這些人雖然都被老爺子殺了,但可以看出的是全是江南之地的官員。
這就有些意思了,要是全國各地都有類似的奏疏倒也說的通,但全部都集中在一個地區,這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這些上奏疏的官員都是七品,八品的芝麻官,他們沒有這麼大膽子敢去挑釁皇長孫,誰看不出來皇長孫就是皇上的寶貝疙瘩,挑釁皇長孫和挑釁皇上沒什麼區彆。
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故意試探,故意送死,說白了,就是炮灰。
然而這背後的黑手也不難猜……
江南的士紳要開始搞事情了……
“嗬……”
想到這裡,朱雄英心中冷笑道:“大明不與世家共天下,更不會與士大夫共天下!”
“我朱雄英將與大明百姓共天下!”
“江南士紳,竟敢把手伸向朝廷,妄圖把控朝政,真是好大的胃口!”
“本王不是朱允炆那個二傻子,任憑你們操控,對於你們的話,本王還是更相信手中的刀!”
“等本王坐上那個位子,要將你們引以為傲,高人一等的脊骨全部砸斷,要讓被你們坑害,剝削的百姓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江南士紳……用這種肮臟的手段害本王,你們等著覆滅吧……狗東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