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高煦哥倆被常茂“關照”的時候,還有一人正被無情的摧殘。
涼國公府!
藍玉看到拱衛司送來的毛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把兒子藍春打的嗷嗷直叫。
“老子讓你辦點事,你就辦成這樣,老子英明一世,怎麼會生出你這麼蠢的兒子!”
藍玉看到被削的光禿禿的毛竹,氣的火冒三丈,將毛竹砸碎後抽出竹片一下下抽在長子藍春身上。
“這是吳王親自交代給老子的事情,吳王難得給我這個舅爺開次口,就讓你辦成這樣,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
藍春跪在地上委屈至極,小聲說道:“爹,您隻交代孩兒去南方砍竹子拉回來,並沒有說要什麼樣子的……”
“你還敢頂嘴!”
藍玉用竹條一下下抽在藍春後背:“不爭氣的東西,蠢貨,那是吳王製作狼筅用的,你他娘的為何要多此一舉把那些枝丫都砍掉!”
此時,藍玉的夫人牧氏趕了過來,一把奪下竹條,氣憤的說道:“爺,就因為這點小事,你當真要把春兒打死不成?”
“小事?”
藍玉氣的叉著腰,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婦道人家,你懂個屁,這事關乎吳王的抗倭大業,吳王是誰,那是咱們自家人……”
說罷,又指向藍春罵道:“咱們藍家以後還指著太子,吳王富貴,你他娘的……”
“這事能怪春兒嗎?”
牧氏吼道:“你又沒給孩子說清楚,這事就怪你!”
藍玉一把甩開牧氏,吼道:“你現在帶著人再去浙江,去砍竹子,現在就出發!”
委屈的藍春頭也不回的走了,藍玉坐在椅子,冷著臉說道:“狗東西,氣死咱了!”
……
皇宮外,一處極為隱蔽的酒樓內,麵對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端坐在周圍的三位大明最有權勢的藩王卻無動於衷。
秦王朱樉坐在主位之上,晉王居左,燕王居右,一旁的隨從將三王麵前的酒杯滿上,朱樉揮揮手示意他出去,並叮囑任何人不得靠近房間。
隨從走後,房間內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特彆是晉王朱棡和燕王朱棣,兩人壓根不正眼看對方。
朱樉端起酒杯,沉聲道:“今晚二哥做東,你們哥倆有什麼矛盾回去找大哥,找父皇解決,彆在這給老子甩臉看!”
朱棡嘴角抽搐一下,默不作聲的端起酒杯,朱樉看向朱棣,冷聲道:“老四,你是不打算給二哥這個麵子了?”
朱棣愣了一下,無奈的端起酒杯:“二哥,四弟敬你!”
三王酒杯相碰,一飲而儘。
“二哥,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本王吃過飯了!”朱棡有些不耐煩。
朱樉看著兩位弟弟,沉聲道:“都是自家兄弟,本王也不賣關子了!”
“兩個事,第一,你們倆人家的那兩個狗崽子被雄英弄到拱衛司了,沒彆的意思,父皇說過他們凶狠暴戾,毫無規矩,去裡麵多學些本事,聽說是常茂親自操練!”
朱棡聽後毫不在乎的說道:“聽說拱衛司正在沒日沒夜的練習刀法,為抗倭而備,讓那個狗崽子在裡麵呆著吧,時機到了跟著一起去抗倭,死了也不打緊!”
朱棡也很厭惡朱濟熿這個兒子。
朱棣聽後卻麵露不悅,雖然朱高煦不是嫡長子,那可是他最喜歡的兒子,而且操練他的還是淮西黨的常茂,朱棣有些擔憂常茂會公報私仇。
他是和晉王不和,但與淮西勳貴更是勢同水火,與朝中文臣的關係也一般,也不結交地方三司,燕王就是這般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