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躊躇半天,最終緩緩說道:“我有一計險招,不知是否可行!”
俞通淵立馬追問道:“老哥哥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可行不可行的,你就趕緊說吧!”
“是啊,邁什麼關子,趕緊說!”曹震也在催促。
王弼瞪他一眼:“急什麼!”
說罷,立馬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計策說了出來。
二人聽後臉色瞬間一變,就連莽撞的曹震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之中透著後怕。
俞通淵更是害怕,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王弼這個計策實在太險了,險到讓人後怕。
“老王,你說的這個,萬一失敗了,不僅會全軍覆沒,就連戰艦都保不住,咱們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事關重大,曹震也不敢大意。
“哎……”
俞通淵憂慮道:“這十五艘戰艦可是花費十年之久,耗儘無數心血才打造出來,這可是太孫的寶貝啊,沒有這些戰艦,攻打倭國就成了笑話!”
“咱們要是把這些戰艦弄壞,太孫能扒了咱們三個的皮,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啊!”
王弼聽後斟酌再三,隨後擺手道:“罷了,這一招實在太過冒險,就當我沒說吧!”
許久,三人都沒在說話,雖說大家都不同意王弼的主意,但腦子裡想的都是這個極為冒險的計策。
最終,曹震率先開口,說道:“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繼續等下去也會貽誤戰機,不如……不如試試老王的計策吧!”曹震有些猶豫,既想試試,又怕出事。
“哎……要是還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敢這麼乾!”王弼頗為無奈。
行不行,不是他們倆說的算,而是俞通淵這位主將定奪,如果成功,俞通淵的功勞最大,相反,要是失敗,罪責也是最大。
真要把這些戰艦弄丟了或者全部損壞,也彆論什麼罪責了,朱雄英能把他們三個直接五馬分屍,淩遲處死。
俞通淵站在船上神情凝重,猶豫不決,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用這個計策。
“老三,你給句準話,要是覺得行,咱們就用,要是覺得不行,咱們令想其他辦法,我們哥倆都聽你的。
大明水師的指揮權在俞通淵手中,能不能用還是得這位主將說的算。
“老哥哥,你有幾成把握?”俞通淵忍不住問道。
“最多三成!”
王弼坦然道:“如果咱們三個配合的好,可達五成!”
五成……
五成還是太險……
“老三,乾吧,雖說你是主將,可要是出事,咱們三個都跑不了!”
曹震勸道:“不能繼續等下去了,萬一那邊打下岑港,而我們還沒打進去,形成不了合圍之勢,太孫一定會怪罪!”
俞通淵再次斟酌,最終狠下心來,孤注一擲,同意了王弼的計策。
深夜,曹震帶著兩千人悄悄下船,臨走之時,王弼神情複雜的說道:“老曹,小心點,一定要活著回來!”
曹震裂嘴笑道:“放心,老子福大命大死不了,再說了,老子要是死了,計劃就會失敗,你也會被處死,到時候咱們又能在陰曹地府喝酒了,哈哈……”
“滾你娘的吧!”
王弼罵道:“你他娘的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竟說這些晦氣話!”
曹震大笑兩聲,非常灑脫的說道:“老子走了!”
說罷,立馬跳下戰艦,帶著兩千水師逐漸消失在岸邊。
曹震去執行最危險的誘敵任務!
王弼望著遠處,神情動容,喃喃說道:“兄弟,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曹震走後,王弼立馬下令,卸掉所有戰艦之上的洪武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