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倭衛被調到定海島北岸鎮守岑港一帶,以防其他意外。
蕩倭衛的士兵幾乎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和礦工,性情淳樸,比較老實,有鐵鉉在,幾乎不怎麼讓太孫操心。
相比較軍令嚴明的蕩倭衛,大明水師的軍紀可謂一塌糊塗。
這些人能打仗,也不怕死,當然,亂七八糟的壞毛病也不少。
大明水師的前身是巢湖水軍,說的直接點就是一群湖匪,這麼多年雖然經過許多次的改編和整頓,但身上那股匪氣卻始終沒有變過。
那些壞毛病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過來的,這也是朱雄英遲遲沒有整頓軍紀的原因。
第一階段的仗打完了,士兵也理所當然的閒了下來,等到所有的事情忙完,所有人繼續訓練,備戰倭國。
常茂已經感覺到太孫正在疏遠自己,這段時間老實許多,每天跟著朱雄英身邊聽招呼,其他事也不關心,不知道心裡有什麼打算。
看得出來,常茂想去打仗,隻是闖了大禍不好意思開口而已,朱雄英可不敢放手,萬一這位舅舅再乾出來什麼出格的事誰也保不住他了。
至於王弼和曹震當然也不能閒著,被朱雄英安排去巡查海防了,過起了風吹日曬的生活。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轉眼之間到了月。
南方的七月酷熱難熬,大帳內像一個火爐一般,把人蒸的實在受不了,臉上的汗珠如同豆粒,不斷滴在衣服上,實在難受。
定海島南岸不遠處的海域之上,曹震實在受不了酷熱的天氣,一頭紮進海裡去洗澡了。
遊了一會兒,曹慶才將他拉了上來,又將一件乾淨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乾爹,歇會吧!”曹慶又端來涼茶遞了過去。
曹震接過去猛灌了兩口,喘著粗氣說道:“這個天,真他娘的要命了,老子當年在塞外都沒遭過這種罪!”
說罷,大手一揮,吩咐道:“讓兒郎們都去海裡涼快涼快,彆等著還沒打倭寇呢自己都熱死了……”
曹慶卻勸道:“乾爹,王大叔不讓士兵隨意下海,萬一有敵情會貽誤戰機的!”
“他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哪裡知曉士兵之苦!”
曹震憤憤道:“你他娘的彆胳膊肘向外拐,你和老子一樣都姓曹,又不姓王!”
曹慶撓了撓頭,又言道:“乾爹,我覺得王大叔說的對,咱們就聽他的吧,還是儘量彆惹事了!”
曹震想要發火,遠處戰船之上竟然響起了號聲,這是發現敵情的信號。
“乾爹,有情況!”曹慶驚呼一聲。
曹震不敢大意,立馬站了起來,快速跑到船頭之上。
隻見不遠處的海上,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多了兩艘海船。
“乾爹,那是什麼船?”曹慶好奇的問道:“會不會是咱們大明捕魚的人!”
“捕個屁的魚!”
曹震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倭寇就是商船!”
由於距離太遠,曹震有些看不清楚,立馬吩咐道:“不管了,去通知老王,左右包抄,直接堵住他們!”
很快,曹震和王弼帶領船隊,一左一右衝了過去。
眼看明軍殺了過來,那兩艘船上立馬衝出來一群人,竟然是一群留著半月頭的倭寇。
“乾爹,是倭寇,倭寇!”曹慶驚呼一聲。
“他娘的,這點人也敢來送死!”
曹震立馬拔出戰刀,怒吼一聲:“衝過去,活捉了這群狗日的,老子要親手活剮了這些小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