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聽後頓時一驚,這可比普通百姓吃的還要好啊!
“每日都是如此?”
廚子說道:“米飯和肉類每日都有,青菜,豆腐之物有時會用其他菜類代替!”
朱雄英又看了一眼泛著白眼的大鍋,又問宋麟道:“不是因為孤和皇帝要來特意安排的吧!”
宋麟一驚,連忙說道:“國子監不敢隱瞞,殿下可隨意調查詢問,臣願拿腦袋擔保!”
也是,這種事隨意一查就出來了,實在沒必要弄虛作假。
“拿碗來!”
朱雄英拿起灶台上的勺子伸進鍋裡隨意舀了一勺放進碗裡,離近些確實可以看到米飯,菜葉,肉沫等物,貨真價實,這點沒毛病。
一口喝進嘴裡,朱雄英瞬間愣住了,瞪著眼睛感受飯菜的味道。
能吃到肉味和菜味,不過更多的還是鹹味,就像鹹菜肉粥一樣,隻是沒有什麼調味品,油,鹽僅此而已。
好吃當然算不算,雖然有些拉嗓子,但也不至於到無法下咽的地步,至少朱雄英能吃下去。
實話實說,味道確實不咋樣,但料卻很足,用於果腹和需求沒什麼問題。
朱雄英擦了擦嘴角,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做飯的?”
“從家父擔任祭酒之時!”
宋麟的父親就是上一任國子監祭酒宋訥。
宋訥主持國子監八年,為大明朝培養了一大批廉吏,乾吏,直至洪武二十三年,七十九歲宋訥已經病重到無法起身的地步,這才辭官回鄉,沒多久朝病逝,老爺子聽聞宋訥死訊深為痛惜,親自撰寫祭文祭奠。
又派官員到宋訥家中祭奠,並為他修治葬地,四品文臣死後,朝廷派人祭奠安葬,就是從宋訥開始的。
朱雄英聽後沒有說什麼,他無法批判宋訥的治學方式對不對,但有些地方確實苛刻了。
就拿這飯菜規定來說,實在沒什麼意義,學子能不能安心讀書和吃什麼飯菜幾乎沒什麼關係。
朱雄英走出廚房,隻見一名國子監的官員匆忙跑來,這人他認識,洪武二十四年科舉殿試榜眼張顯宗,現在是國子監的助教。
“殿下,陛下把二十多名參與鬨事的太學生全部抓了起來,要把為首的趙麟梟首示眾,懸掛於國子監學堂之上!”
老爺子真的怒了,不然也不會把刀指向自己視為寶貝的天子門生。
朱雄英聽後心中頓時一驚,這個朱老頭真是不讓人省心,怎麼動不動就要殺人,就算非要動刀子也不能在國子監啊,這是讀書學習的地方。
朱雄英快不來到監前,隻見所有太學生全部站在一起,周圍全是持刀而立的錦衣衛,前麵跪著二十多名顫抖的太學生,都是違反監,參與鬨事之人。
“皇爺爺,您這是要鬨哪樣啊!”
朱雄英大步走了過來,勸道:“這些可都是天子門生啊,哪有動不動就殺自己孩子的!”
“這些混賬東西,咱的一片苦心算是喂狗了,既然他們不願意給咱當門生,那還留著做甚!”
老爺子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殺,都殺了,不能讓這些老鼠屎壞了整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