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齊聲高呼,士氣如虹,殺意十足,震的耳膜生疼。
而眼前的這一幕卻讓朱棣臉色蒼白,全身生寒,恐慌至極!
一旁的朱高熾嚇的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可見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常茂瞪著雙眼,指著朱棣怒吼道:“燕王,爾要造反不成?”
宋忠大驚,立馬拔刀,率領錦衣衛將朱雄英護在其中。
“燕王,你欲何為?”
聽到造反兩個字,樊忠抄起瓜錘以迅雷之速衝到朱棣麵前,將瓜錘橫在其肩膀之上,威脅道:“彆動!”
朱高煦見狀,立馬抽出刀子,架在樊忠脖子上,吼道:“你找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台下正在布陣的燕軍騎兵頓時驚住了,朱能盯著高台之上,神情冷峻,手握刀柄,如果燕王一聲令下,他會毫不猶豫拔出戰刀,帶兵衝上去,擒拿皇太孫。
皇太孫在這,燕藩的將領和明軍竟然齊聲高呼燕王威武,這是什麼意思?
這分明是給皇太孫一個下馬威,是在告訴這位大侄子,在京城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北平燕藩,就算你是龍,那也得趴著。
北平是燕王的北平,不是你皇太孫的。
“樊忠,住手!”
朱雄英冷著臉,嗬斥一聲:“都退下!”
樊忠立馬收起錘子,站在朱雄英身後,朱棣一巴掌抽在朱高煦臉上,嗬斥道:“放肆,還不把刀收起來!”
說罷,立馬來到朱雄英麵前,頗為緊張的拱手道:“殿下,臣絕對沒有造反之意,臣經常檢閱部隊,所以這些士兵也習慣了臣的藩號,臣絕無示威之意,請殿下名察!”
“殿下!”
朱高熾慌慌張張的小跑過來,拱手道:“殿下,臣父所言句句為真,燕藩絕無看輕殿下之意,這都是誤會!”
以燕藩騎兵向皇太孫示威,除了逞一時之威,沒有任何用處,反倒得罪了小洪武,而且此事一旦讓老爺子知道,一定不會輕饒朱棣,以朱雄英對這位四叔的了解,他不會做這種蠢事。
“起來吧,四叔!”
朱雄英雖然心裡有些不快,但神情依舊很平靜。
“這件事孤不計較,但皇爺爺會怎麼想,四叔心裡應該明白!”
朱棣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立馬說道:“臣會上書朝廷,請父皇賜罪!”
當著燕藩所有將士的麵逞威,這又開始對皇太孫服軟,這和脫褲子放屁沒什麼區彆,看著四叔誠惶誠恐的樣子,朱雄英心中也有了數。
朱雄英長舒一口氣,說道:“四叔,陪孤到長城上走走可好?”
朱棣哪裡還敢拒絕,立馬應了下來,但心中卻猜不透大侄子有什麼用意。
朱雄英離開了校場,朱棣立馬吩咐張玉收兵,並把朱能叫了過來。
“你給本王解釋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
朱棣滿麵怒容,對著朱能罵道:“你是吃錯藥了還是沒睡醒!”
朱能惶恐不已,連忙說道:“千歲,標下以為還是平常檢閱部隊,一時忘了皇太孫在此……”
朱棣火冒三丈,朱高熾立馬走過來打圓場。
“父王,現在不是問罪之時,太孫還在等您,其他的事回頭再說吧!”
朱棣瞪了二人一眼,氣哼哼的走了!
朱能衝著朱高熾抱拳道:“標下多謝世子解圍!”
朱高熾神情冷峻,低聲問道:“今日之事不是你刻意為之?”
朱能低著頭,儘是委屈的回答道:“標下對燕王千歲忠心耿耿,怎會做出此等之事坑害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