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衝開護衛,跪在朱雄英麵前,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殿下……”
李景隆跟在身後,臉色蒼白,緊張道:“殿下怎麼樣了?”
朱棡大吼道:“快,送殿下去醫治!”
“不用了!”
朱雄英握著朱棡的大手,突然站了起來,順手拔掉胸前的兩枚箭矢,在太陽的照射下,箭頭上的紅色毒藥清晰可見。
“又是這種毒!”
朱雄英看著手中的箭矢,凝重道:“第一次行刺失敗了,還不長記性,明知道孤穿了護身寶甲,還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朱棡拍了拍朱雄英的胸口,驚道:“殿下,你沒事?”
“多虧當年二叔送的寶甲,這是第二次救孤的性命了!”
朱棡嚇壞了,皇太孫要是在晉藩遇刺身亡,他萬死難贖其罪,就算老爺子不殺他,餘生也會陷入無儘的自責之中。
眾人見皇太孫安然無恙,紛紛鬆了口氣,他們的命與皇太孫綁在一起,皇太孫要是有什麼好歹,在場所有人都不會留下全屍!
錦衣衛將這幾名刺客的身體拖了過來,並在他們身上搜到了腰牌。
晉王府護衛的腰牌!
常茂立馬擋在朱雄英麵前,將手中的腰牌放在朱棡麵前,質問道:“晉王,刺客身上有你晉王府的腰牌,這你怎麼解釋!”
宋忠大手一揮,錦衣衛立馬將朱棡父子包圍起來,而在場的晉王府護衛同樣圍了過來。
此時,李景隆也走了過來,他手中拿著剛才那份狀詞,同樣放在朱棡麵前,問道:“晉王,殿下剛才就是這到這些才分了心,這才讓那刺客有了可乘之機!”
“這……”
朱棡一把抓過腰牌,看完後隨手扔給身後的晉藩大將,同時也是他的嶽父,太原左衛指揮使,永平侯謝成。
“認識嗎?”
謝成接過後,仔細看了一遍,一旁的太原右衛指揮,東平侯韓勳也湊了過來,二人看著腰牌上的名字,最終確認,這確實是他們晉藩麾下的士兵,其中還有一名左衛小旗官。
聽到此話,朱棡不禁眉頭緊皺,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麾下的士兵為什麼要去刺殺皇太孫,這擺明了是想讓他倒黴。
可謝成和韓勳查看了刺客的屍體,除了被砸爆腦袋的幾人外,其餘幾人並不是晉藩的士兵。
也就是說,腰牌是真的,人卻是假冒的,朱棡立馬讓二人去查這件事。
光天化日,竟然有人在他晉王眼皮子底下刺殺皇太孫,這還得了。
朱棡心中十分愧疚,說道:“殿下,臣絕對沒有謀害……”
“三叔,什麼都不用說!”
朱雄英打斷晉王的話,說道:“孤相信三叔不會害孤,這都是卑鄙之徒的肮臟手段而已,目的就是讓咱們叔侄有隔閡,同時也離間皇爺爺對你的信任!”
以晉王護衛的身份,當著晉王的麵刺殺皇太孫,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乾出這種蠢事。
這件事到底是誰乾的,其實一想便知,皇太孫晉藩遇刺,無論成功與否,最終倒黴的一定是晉王。
老爺子不會善罷甘休,罵一頓都是好的,畢竟皇太孫真的遇刺而亡,晉王也是獲利者,老爺子一定會懷疑的。
不過仔細一想,這件事又沒這麼簡單,看似拙劣的計策,其實又隱藏另一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