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雄英在東宮吃過午飯,閒著沒事,準備帶著大丫去內花園溜達溜達,走到奉天門,就聽到殿前傳來的爭吵聲。
大丫指著奉天殿,小聲說道:“爹,那裡有人好像在吵架!”
“讓他們吵吧!”
朱雄英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樂嗬道:“最好能當著老頭子的麵打起來!”
大丫疑惑的問道:“爹,那些人都是誰啊,他們不怕太爺爺罰他們嗎?”
朱雄英抱起大丫,冷笑道:“閨女,爹去年不在的時候就是去他們家了,他們都欺負爹,有要燒死爹的,有恐嚇,刺殺,下毒害死爹的,他們都想把咱們一家人從宮裡趕出去,你說該怎麼辦?”
“他們都是壞人!”
大丫瞪著奉天殿的藩王,咬著牙說道:“告訴太爺爺和爺爺,把他們關起來,不給他們飯吃!”
“對嘍!”
朱雄英捏了捏大丫的小臉蛋,欣慰道:“咱們不管,讓你太爺爺和爺爺去收拾他們!”
說罷,立馬離開,因為後麵又走來一位人模狗樣的藩王。
“三哥,四哥,五哥,十三弟,你們跪在這作甚?”
來人正是被皇太孫禁足於王府之中的齊王朱榑,同樣被老爺子召進京城,參加皇太孫的傳位大典。
朱橚瞥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還問什麼,父皇讓你在這跪著!”
朱榑也憋著一肚子火,但看到幾位哥哥都跪著,也不情願的跪了下來,嘟囔道:“父皇眼裡隻有東宮的大孫子,哪裡還有咱們這些兒子!”
朱棡立馬惡狠狠的瞪著他,怒斥道:“老七,你算什麼東西,父皇也是你能說的,你娘死的早,沒人教你,你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了!”
朱榑眉頭一皺,說道:“三哥,你這話有些過了吧,又不是我一個人犯的錯,要說犯錯,老十三的錯比我大多了!”
朱桂立馬不樂意了,說道:“我說七哥,三哥說你,你有本事就說他,你欺負我算什麼!”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朱榑不敢得罪三個晉王,對於一個小弟弟那是不依不饒,說道:“我算看明白了,父皇為什麼罰我們跪著,就是因為你無法無天,頂撞了皇太孫!”
朱桂也不是什麼善茬,聽到此話,瞬間來氣了,冷聲道:“七哥,你是怎麼有臉說我的,你在青州的時候差點燒死皇太孫,要說父皇生氣,那也是生你的氣!”
“都彆說了!”
朱橚這個老好人立馬站了出來,勸道:“都是兄弟,就彆吵了,回頭吵到父皇,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老五說的對!”
朱棣知曉自己的罪最大,萬一惹怒了老爺子,隻會罰的更重,也幫著勸和,說道:“都消停點,這是奉天殿,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朱桂小聲嘀咕道:“狗屁兄弟,又不是一個娘生的!”
朱棡指著他問道:“老十三,你剛才說什麼?”
朱桂不敢說話,後麵的朱高熾連忙提醒道:“晉王三大爺,十三叔說你是狗屁!”
朱棡抄起地上吃飯用的碗衝著朱桂砸了過去,怒道:“他媽的老十三,你再說一遍!”
“算了三哥,彆鬨了!”
朱橚攔著朱棡勸道:“父皇還在裡麵呢!”
“有他媽的你什麼事!”
朱棡一把甩開朱橚,蔑視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罷,又惡狠狠的看著朱棣,說道:“還有老四,隻要我們這些嫡出的皇子皇孫還在,這皇位,你們永遠都沒有機會!”
“一個個道貌岸然,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你們欺負大侄子算什麼,有本事你們來欺負我,我一個晉藩能打你們三個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