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正準備離開的皂旗張突然停了下來,猛然回頭說道:“殿下,屬下在軍中有個好兄弟叫莊得,作戰之時,屬下因為要扛旗,所以作戰多有不便,全靠他在身邊保護屬下……”
說到此處,皂旗張低著頭,聲音也小了起來,說道:“屬下請求殿下,能否把莊得調來,共守大纛!”
朱雄英壓根沒有考慮,點頭道:“可!”
“謝殿下!”
皂旗張高興的連磕兩個頭也走出去!
……
應天府,皇宮!
一名中年太監將熬好的湯碗走進東宮大殿的書房內,親自放在太子朱標麵前,弓著腰說道:“太子爺,藥好了,您趁熱快服下吧!”
朱標點點頭,示意他退下,隨後繼續看著奏本,並沒有立即服下。
“奴婢告退!”
誰知朱標突然說道:“等等!”
正在緩緩退去的楊應賢頓時停了下來,全身忍不住顫抖一下,額頭上滲出一絲密汗。
“太子爺,奴婢在!”
楊應賢有些緊張,聲音變得更加尖銳,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你現在去太醫院,把戴院正給孤叫來,還有司天監的馬監正!”
朱標頭也不抬的吩咐道:“再去五軍都督府,取一幅北方地圖送來!”
“奴婢遵旨!”
楊應賢走後,朱標立馬丟下手中的奏本,捂著嘴巴咳了起來!
咳了許久才停下來,隨後將手中帶著血跡的手帕丟進火盆之中。
等到楊應賢進去送地圖之時,朱標還是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東宮書房再次傳出一陣咳嗽聲!
沒一會兒,太醫院院正戴思恭走了進去,拱手道:“臣戴思恭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
朱標伸出手臂,戴思恭開始把脈,反反複複把了三次,用了接近一柱香的時間才結束。
朱標問道:“戴院正,孤的病如何?”
戴思恭神情凝重,苦著臉緩緩搖頭,說道:“殿下的病情相比前幾日又重了一些,哎……”
朱標沒有太多意外,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隨即又問道:“孤的病是不是如同三年前一樣了?”
戴思恭猶豫片刻,最終緩緩點頭。
朱標苦笑一聲,再次問道:“孤還能活多久?”
“殿下,這……”
戴思恭立馬跪了下來,恐慌道:“殿下無需擔心,隻是風寒舊症留下的隱患而已,稍加調理數月便可痊愈,殿下洪福齊天,定能長命百歲!”
百歲……
朱標念叨一聲,苦笑道:“孤恐怕連一半都活不到,你直說吧,孤赦你無罪!”
戴思恭伏在地上,說道:“殿下,壽命之事,臣實在說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