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
朱雄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中也是矛盾不已,說他辦的好吧,他用力過猛了,關鍵他說的還沒錯,這四個人要是都解決不好,新政就推行不下去。
不管怎麼樣,這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解決了,不得不感慨一句大偽似真,李景隆也不是什麼善茬了。
“起來吧!”
“謝陛下!”
朱雄英趁機問道:“你把宋國公他們算是徹底得罪死了,接下來你準備如何去善後?”
李景隆立馬說道:“臣不在乎這些,陛下讓臣去乾什麼,臣就去乾什麼,為陛下臣肝倒塗地,萬死不辭,為了大明萬千百姓,為新朝新政改革,臣這點委屈又算得上什麼!”
朱雄英頓時笑了,笑的很開心,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事不用朕去幫你解決了?”
李景隆含蓄道:“陛下,這點小事臣若是都處理不好,臣就不配當新朝的能臣,不配當陛下的孤臣!”
“好!”
朱雄英頓時龍顏大悅,大讚道:“說的好,朕沒看錯你,臣不負君,君自然不會負臣,你就是朕的新政先鋒,朕一定會對你委以重任!”
“臣多謝陛下信任!”
其實,李景隆並不想摻和新政,這就是是個得罪人的事,不是得罪士紳勳貴就是得罪皇帝,而且還不能置身事外,雖然他也是武將勳貴,但和藍玉那些人還不一樣。
藍玉那幫驕兵悍將除了能打仗,幾乎就沒其他用處了,大字不認都認不全,讓他們去推行新政,那就是個笑話。
可他李景隆不一樣了,他有這個能力,也能把事情做好,在士紳勳貴和皇帝之間選一個,他隻要腦子不進水,必然要選擇和皇帝站一隊,畢竟皇帝才是握刀子的人,而且,小洪武背後還站著一個老洪武呢。
小皇帝登基後,老洪武突然消失在了朝堂,再加上之前太子薨逝,這就滿朝文武產生一種錯覺,一種對老洪武的畏懼之心,所以有些人想和小皇帝掰手腕,而且感覺自己能掰贏。
老洪武不是駕崩了,隻是不當皇帝了而已,即使不再參與政務,但不會不管孫子的事。
再說了,小皇帝,你們還想和小皇帝掰手腕,真是笑話,他壓根不會和你們掰什麼手腕,你敢把手伸在他麵前,他就敢直接拿刀把你手剁了。
彆以為這就完了,小洪武不過是剁手,老洪武能剁你全家三族。
李景隆今日朝會的行為,算是徹底得罪的勳貴集團,如果站在勳貴的立場上說,他就是勳貴中的“叛徒”。
不過,他們都忘了,李家不僅是勳貴,更是皇親,李景隆和小皇帝是正兒八經的表兄弟。
無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朱雄英從來沒直呼過李景隆的大名,更沒有叫他九江的小名,這也是最起碼的尊重。
“罷了!”
朱雄英欲言又止的說道:“這會兒宋國公他們正在氣頭上,說不定就在宮外哪個路口等你收拾你呢,你先彆走了,陪朕一起用早飯吧!”
“謝陛下!”
“朕去換身衣服,你在這等著!”
臨走時,朱雄英又回頭交代道:“渴了自己倒茶,不用太拘謹!”
“謝陛下!”
李景隆受寵若驚,要知道這裡可是奉天偏殿,老爺子喝茶休息,處理政務的地方,臣子能坐在這喝茶,那得是多大寵信。
皇帝都發話了,那要不喝杯茶,真是太浪費這份天大皇恩了。
李景隆見大殿沒人,自己拿起茶壺,取出燙著藍色龍紋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兩手捧著,臉上笑開了花。
試問天下誰能在這奉天殿喝茶,唯我世襲曹國公,光祿大夫,五軍都督府大都督,東宮太子少師,太上皇外甥孫,皇帝表兄,皇親國戚李景隆是也。
李景隆探著腦袋四處張望,準備找個椅子坐下歇歇腿,正準備坐下之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正是老爺子的貼身太監雲成。
“見過曹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