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不依不饒的問道:“這都是誰乾的?”
李景隆心煩意亂,不願意搭理自家的潑婦,轉身就走,袁氏在背後大喊道:“你以為你不說老娘就不知道嗎,咱家是唯一的皇親,世襲公爵,你是當今太上皇的外甥孫,是皇帝的表兄,真要論起親戚,太子都得喊你一聲大伯父,誰敢欺負咱家,還不是那些倚老賣老的勳貴國戚!”
“大過年的,朝人家大門潑大糞,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你說說你,你閒著沒事參他們作甚,你腦子進水了,,,”
李景隆憋著一肚子火,轉身就是一巴掌,把袁氏抽倒在地,大吼道:“彆說了!”
袁氏坐在地上,捂著臉頰,大哭大喊道:“你他娘的就會打我,打我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去找馮家,郭家算賬去,嫁給你李景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什麼曹國公,李少師,都是狗屁,老娘這就回娘家,去太原找我爹,再也不回來了!”
袁家可不是小門小戶,袁氏的父親叫袁洪,至正十七年的時候就投奔了老爺子一起打天下,比很多功勳的資格都老,雖說沒有爵位,但卻是正二品的都督僉事,而且特進正一品的榮祿大夫,堪稱公侯之下第一人,長子袁宇是正三品的驍騎右衛指揮使,還有一個女兒嫁給了瑉王朱楩。
袁洪這個人不結黨,經略山西多年,曾經擔任過太原護衛指揮使,和晉王朱棡的關係非常好,袁家雖說不是勳貴卻勝似勳貴。
聽到此話,李景隆頓時急了,他二話不說,扛起袁氏走進屋裡,任憑袁氏胡亂掙紮,大喊大叫。
“敗家娘們,你懂個屁!”
李景隆直接把袁氏扔在椅子上,說道:“你以為老子想得罪他們,這不是被逼,,,哎,老子有什麼辦法!”
說罷,從懷裡拿出一個紅包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看到沒有,太上皇給的壓歲錢!”
老李唏噓不已,這份壓歲錢真不白拿,代價實在太大了。
袁氏瞬間安靜下來,聽到是老爺子給的壓歲錢,她立馬來了精神,拿起紅包,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這是太上皇給的?”
“現在明白老子為什麼要參那些勳貴了吧!”
袁氏潑歸潑,但卻不是沒腦子的人,她立馬明白這其中的道道了,說道:“你的意思是太上皇讓你去參,,,”
“小聲點!”
李景隆看了一眼外麵,立馬將門關了起來,正色道:“咱家不知道藏著多少錦衣衛,管好你自己嘴,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袁氏再也沒有剛才那副潑辣的樣子,反而有些後怕。
“當家的,他們大過年朝咱家潑大糞,打咱們李家的臉,這事就這麼算了?”
李景隆沒有說話,斟酌一番後,說道:“備份禮物,你親自給他們四家送去!”
“啥?”
袁氏疑惑道:“不是,,,他們朝咱家潑大糞,咱們還得給他們送禮,這叫什麼道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事就是他們四家乾的,就靠兩張嘴,官司打到刑部你也沒理!”
李景隆果斷說道:“不用管,照我說的做!”
袁氏立馬問道:“那他們要不收呢?”
“我參他們,他們潑咱家大糞,我在送他們禮,這事就此兩清,可他們要不依不饒,,,我們李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李景隆冷笑道:“我奶奶是曹國長公主,是太上皇的親姐姐,我爺爺是右柱國,隴西王,他老人家還活著的時候,太上皇那也是禮遇有加,打了我們李家的臉那就是打了太上皇的臉,打了太上皇的臉……你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