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當場殺人,殺的還是有功名的學子,這家夥可是中舉的熱門人選,衍聖公的高徒,還準備明年進京參加會試,從而成為天子門生,就這樣被殺了……
朱高煦親自走了過去,將長槍從那生員胸口拔了出來,一股血箭頓時噴了出來。
“你們這群孬種剛才不是罵的挺起勁的嗎,繼續罵啊!”
朱高煦提著沾滿鮮血的長槍在人群中比劃,嚇得眾人連連後退,生怕刺在自己身上。
人群中鴉雀無聲,前來鬨事的人噤若寒蟬,這是哪來的愣種,他是真敢殺人啊,而且說殺就殺。
罵人的也不敢罵了,喊冤的也不敢喊了,孝子賢孫也不敢哭了,鬨事的也全都啞巴了。
朱高煦將滴血的槍尖搭在孔希望身上,說道:“丫的,又是你狗日的,彆以為你脫了官服本王就不認識你了!”
“你身為縣令,這縣衙就是你的家,你丫的竟然帶人來堵自己家,你還是個狗官啊!”
孔希章嚇的冷汗直流,他本以為帶著這麼多人會讓這位郡王有所忌憚,誰知他竟然上來就殺人,直接震住了場麵。
“高陽王,你要做甚?”
孔希章雖然害怕,但出身孔家高貴是不會求饒的,更何況還有這麼多人看著。
“我可是曲阜縣令,你怎敢殘害朝廷命官!”
朱高煦冷笑道:“怎麼,縣令官很大嗎,你說本王要是殺了你,皇帝大哥會不會讓我給你償命?”
孔希章硬著頭皮說道:“殺人償命,這是自古的規矩,殺害朝廷命官,等同謀反,當今聖上明察秋毫,英明神武,一定會秉公執法!”
朱高煦頓時大笑起來,說道:“姓孔的,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姓什麼,我姓什麼,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你算什麼東西啊!”
槍尖抵在孔希章的胸口,隻要用力,一定能紮他個透心涼。
“過去!”
命懸一線,孔希章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了,隻能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還不忘說道:“高陽王,你不要亂來!”
朱高煦壓根不理會他,立馬收起長槍,握在手中,指著鬨事的人群說道:“來人,把這些鬨事的什麼士紳,學子……抓起來,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關進縣衙大牢,挨個審問,看看這背後到底是誰在煽動他們要和官府為敵,和朝廷為敵,和我皇帝大哥為敵!”
這些人頓時慌了,有人大喊冤枉,有人開始求饒,有人講起了律法,還有大喊韓巡撫。
由於人太多,虎賁衛不夠用,所以隻能趕著去大牢。
朱高煦用槍尖拍了拍孔希章的胸口,說道:“孔縣令,你還杵在這做甚,等著上菜啊,還不趕緊去升堂審問犯人,本王要跟著陪審!”
縣衙內,被關在房中的韓宜可聽說朱高煦做的事後,氣的大喊道:“胡鬨,簡直是胡鬨!”
一旁的田度說道:“大人莫急,高陽王這一頓攪和或許會有奇效,不給孔家,還有那些士紳一些厲害的瞧瞧,他們不會承認新政的!”
韓宜可卻說道:“強行征稅當然簡單,但陛下不僅要讓士紳交稅,還要讓士紳繼續幫著朝廷教化百姓,管理鄉裡!”
田度聽後一陣歎息,說道:“大人,下官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啊,讓他們交稅那就是得罪他們啊!”
韓宜可無奈的說道:“所以這才是最難的地方,本官費勁心思的和他們周旋為的就是這些!”
“如今被這高陽王一頓攪,將再無談說的可能,哎……”
韓宜可已經被朱高煦搞得無言以對,先是刀劈聖人牌位,逼死許多鄉紳,大罵衍聖公孔家,今天又當街刺死生員,胡亂抓人,恐嚇縣令。
這才來了兩天,就把整個曲阜攪的天翻地覆,人人自危,這以後還不知道能乾出什麼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