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齊魯人士,田度太明白孔家的地位和影響了。
麵對新政,他選擇了和老師韓宜可相反的道路,他用如此鐵血的手段就是要打破孔家的對此地的影響。
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要在本地上空下一場血雨。
殺完人的田度並沒有停歇,他立馬來到茶樓找到了湘王朱柏和高陽王朱高煦,傳達了皇帝的意思。
“你說什麼,皇帝不讓殺人?”
朱高煦一把奪過聖旨,仔細看了一遍,頓時氣憤的罵道:“這皇帝腦子被驢踢了啊,都十大罪了,還不屠了滿門,真搞不懂,他算什麼小洪武,比皇祖父差遠了,皇祖父殺人什麼時候眨過眼……”
“慫包軟蛋,不敢殺人你倒是放個屁,讓我來殺啊,這皇帝讓他當的,真他娘的丟人!”
朱高煦對著聖旨破口大罵,這幾天他都快憋瘋了,就等著朝廷的聖旨到來去砸了孔家。
可這聖旨來了,卻不讓殺人,這讓朱高煦無法接受。
這就好比過年的時候給長輩去拜年,為了壓歲錢頭都快磕破了,心中正在盤算應該去買什麼炮仗,結果被父母全給收走了。
而在場之人全部驚住了,朱高煦瘋了吧,竟然當著這麼多的麵,毫不避諱的罵皇帝。
朱柏倒吸一口涼氣,幸虧那個宋忠沒跟著來,不然回去肯定傳話,雖是大不敬之罪,但朱雄英這個皇帝也不能因為罵兩句就怎麼樣他,可要傳到老爺子耳朵裡去,那就不得了了。
燕王可就遭老罪了!
田度眉頭一皺,說道:“高陽王,你怎能辱罵陛下!”
“我就罵他了,咋了?”
朱高煦滿不在乎的說道:“你看看他辦的這叫人事嗎?”
“這叫沒種,草,我就搞不懂了,他是皇帝,他怕什麼啊!”
朱柏實在聽不下去了,訓斥道:“住口,你發什麼瘋,奉旨辦事就行了,罵皇帝,你找死呢……”
“彆說你,就算你爹在這,他也不敢說這種話!”
朱高煦冷聲道:“十二叔,你之前答應我等聖旨到了就讓我去砸了孔家,可現在你又讓我奉旨辦事,你和小皇帝一樣,都是軟蛋!”
朱柏震驚了,他臉色一變,指著他怒斥道:“朱高煦,你這個混賬東西是不是吃錯藥了,你竟然連自己的叔叔都敢罵!”
朱高煦壓根不怕他,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彆給我吼,給你麵子叫你一聲十二叔,不給你麵子,你就是狗屁,不過就比我大幾歲,充什麼三番大輩!”
朱柏氣的說道:“朱高煦,行,你厲害,不識好歹的狗東西,本王以後要是再管你們家的事,就不姓朱!”
朱高煦不耐煩的說道:“你愛姓啥姓啥去,誰又沒逼你姓朱,真是的!”
朱柏聽後一腳踹翻了桌子,氣的奪門而去,臨走還留下一句話。
“朱高煦,你們燕藩厲害,以後可千萬彆有事求到本王這!”
朱高煦:“放心吧,十二叔,誰求你誰是王八犢子,你趕緊走吧,去告我的狀,地也就這點出息了,你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湘王千歲……”
田度喊了兩聲,朱柏並沒有理會,朱高煦說道:“彆理他,隨他去吧,走了也好,省的粘他身上血!”
“高陽王,你怎能……”
朱高煦認真的問道:“老田,剛才你說,你殺了孔希章和那些衙役?”
“沒錯!”
田度回答的很坦然。